宿舍在黑夜裏安靜的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輕微的呼嚕聲和著窗外的蟲鳴聲在持起彼伏著。
一身冷汗的唐光耀被自己腦海中突然出現的畫麵嚇的一動都不敢再動,再回想起夢裏麵的場景,一幕一幕竟然那麼的清晰,他都已經記不得自己一晚上做了N個夢以後,自己又多久沒有如此清晰的記得自己夢見的場景了,從越野車出現的時候,到女人死去的時候,然後好像按了快進鍵一樣,一切飛快的進行著,樹林被推倒,地麵被整平,房子飛快的建造了起來,一茬接著一茬的學生進進出出在這裏入住,離開。
然後就是,好像是玻璃的透明地麵,底下貼著女人,亦步亦趨跟著自己的樣子,在祈求沒有得到回應以後,突然變臉的恐怖模樣。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按了重播鍵一樣,清晰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裏麵。
深深的出了口氣,窗外的月光透過窗子的隔欄拉長著影子照印在地麵上,用手揉了揉把臉,心裏默默的給自己打氣,“沒事的,沒事的,都是做夢,隻是做了個噩夢而已。”
腦袋裏麵被釘在自己床下的女人還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著猩紅的鮮血,蒼白著臉,嘴唇哆嗦著一咬牙,他慢慢的把頭向著床邊伸去,腦海裏麵床下的女人,也在隨著他的動作,慢慢的扭動著自己滿是鮮血的腦袋,頭發因為扭頭的動作不斷的散落,遮蔽著臉,直觀的看去就隻能看見滿是鮮血的長發,滴答...滴答....
把頭貼到床沿邊上,手掌因為握拳握的太過用力,顯得有點生硬的疼,再次給自己鼓了鼓氣,唐光耀慢慢的轉動自己的腦袋,看向床下。
腦海裏麵的女人已經把頭轉到了看著床沿的地方,看著那張和自己剛剛做夢時候看見的一模一樣的臉,鮮血順著臉頰慢慢的滑落著,突然睜開的眼睛布滿著猙獰的血絲,整個瞳孔都被紅色填滿,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式微笑,在這樣的情景下,讓她顯得更加的恐怖,好像看到獵物以後興奮的笑著....
被腦袋裏麵突然轉變的畫麵嚇了一大跳,不過已經快要看到床下了,這個時候就不能再想那麼多了,就算是真有個釘在床下的女人,大不了自己把大家吵醒就好,難道,那麼多個男人在宿舍裏麵陽氣還不足以衝散一個女鬼?
實在不行,就隻能咬牙上去拚命了,誰知道拳頭能不能打鬼,反正沒有人說過,不能打,那就是可能能打到,隻要能打到,那就看看誰會怕誰吧?
唐光耀一咬牙,睜大著眼睛,就在慘白月光的照印下,看向床底。
哎...我靠....
呼....長長的出了口氣,還好,還好..自己自己嚇自己了,翻身躺在床上,拉過被子,看著上鋪的床板,虛驚一場的唐光耀用手揉了揉心口,裏麵的心髒還在加速的跳躍著。
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做這樣的夢,還很奇怪的有始有終的完成了一個故事,前因後果全部都有了,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是自己除了去下麵籃球場打球,最多就是到下麵的田地裏麵折甘蔗吃呀,難道是下麵田邊放著的幾個骨灰甕子裏麵有東西?還跟著自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