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先不等孫大娘說話,一旁的孫朵兒就不幹了,說好聽點劉鄭氏這是和孫大娘的口角,說難聽點,那話就是在抹黑她的不是嗎?
“娘,你咋說話呢?啥叫想在鎮上找個有錢的女婿啊?在家裏的時候我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今兒就算是有啥怨氣,你也不能這樣說話吧?我這成親雖然沒幾天,自問對子豐可是沒啥說的,娘你這話是不是過了?”可不是,劉鄭氏這話可不就是在壞人家的名聲嗎?
白小雨再一次為了劉鄭氏的智商感到無奈,當初為了趕走他們,覺得白小雨是個病秧子,所以汙蔑她偷人,但是能夠理解的在於,劉子俊不是她的親生兒子,這樣做可以毫無壓力,也無需考慮到男人的麵子問題。但是現在劉子豐可還是她自己的兒子,現在還是眾目睽睽之下,她居然就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顯然就是沒有經過大腦考慮過後果的話語!
轉頭看看劉子豐,果然,一臉陰沉的嚇人!
幾個人就要拉著劉鄭氏進去,卻見劉鄭氏掙紮一下,然後瞪著孫朵兒叫道:“啥時候也能輪到你說話?你還對得起老四,你都幹了啥了你自己不說說,整天好吃懶做的,就在自己屋子裏呆著,老母雞孵蛋也不能像你那麼長時間的,啥活計不幹一點,誰家的媳婦嫁了人就是這樣的?就你們家的金貴?一個兩個的,都不是好鳥,白瞎了一張人皮的東西!”
這件事確實是老宅現在比較嚴肅的一個問題,原本劉家的家務活,都是在張氏和劉寶兒的身上的,劉寶兒和白小雨分家之後,就剩下了一個張氏了,於是原本還算輕鬆的大妮和二妮就成了最受歡迎的使喚丫頭了。再後來,張氏一家搬走了,家裏多了一個媳婦孫朵兒。
老二李氏,劉鄭氏是不敢用的,這家夥是幹啥啥不行,破壞力比較強的一個人物,讓她幹活,還不如毀了的比較好,但是在劉鄭氏的認知裏麵,她和珠兒是決計不能做活計的,就是她做,也不能讓珠兒動手。於是,所有的目光就放在了新媳婦孫朵兒的身上,可是很顯然,孫朵兒在家裏的時候,那就是另一個劉珠兒,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怎麼能接下包攬所有家務的大任呢,於是為了躲避,或者是習慣使然,讓她整日在房間裏呆著。而劉鄭氏和劉珠兒就不得不下廚、做家務,這讓劉鄭氏因為是孫朵兒是新人,所以隱忍了不少時間了,現在,終於爆發了,也不顧上周圍都是人了,對著孫朵兒就揭露道。
孫朵兒一臉漲紅,饒是她臉皮夠厚,此時也被劉鄭氏說的有些難看,但是顯然這個孫朵兒不像是不懂得還口的人,甩開劉子豐拉住她的手臂,便對著大家笑著說說:“大家夥都聽聽,我婆婆這話說的,咱們村裏誰不知道,論道寵閨女,那誰能跟我婆婆比啊!劉珠兒年紀可跟我差不多,說我不幹活,那劉珠兒在家裏都幹啥了?我和子豐兩個人的日子,我們倆的衣服我可沒讓你動過手吧?要是讓我們分家,以後吃飯也用不著你們!我照樣給日子過得好好的!說我不幹活了,你咋不說你把媳婦當驢使喚啊?”
“老兩口的衣服都扔給兒媳婦洗,小姑子的衣服我還得包著啊?二嫂一家大大小小的衣服也給我扔過來?我可不像大嫂,脾氣好的被你虐了這麼長的時間,你們劉家除了不打媳婦,啥事情幹不出來啊?都是爹生娘養的,誰家的孩子不是人啊?就被你這樣對待?”
孫朵兒越說越激動,說道最後眼睛都紅了,而且深有同感的張氏也是一臉的落寞和傷心,看的眾人可不就是信了大半?
再說了,劉鄭氏的那些事情,大家也不是不清楚,不過平日裏老爺子注重麵子,而且家裏的事情都捂嚴實了,哪裏是他們可以窺探的到的,所以對於這些事情,也不能知道的很詳細,此時聽見孫朵兒說出來,一個個的耳朵都豎直了,唯恐自己聽漏了一個字!
劉鄭氏瞪眼,看著周圍的眼神,饒是她啥也不在意,但是此時也不免知道這話說出來以後他們會被人怎麼談論,想想都覺得怒火中燒!倒三角的眼中燃燒的火焰,恨不得將眼前的母女二人燒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