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今日,寶兒就是人家的媳婦了,以後可要好好的侍奉公婆,多做事兒,少說話,遇事兒多和你丈夫商量,切不可自己做主,知道嗎?”大嫂對著寶兒說道,高興的傳授著自己的經驗。
寶兒嘴角微笑,儼然帶著幾分白小雨的淡定道:“我知道了,大嫂!”
張氏滿意的看著鏡子裏的美人兒,這才不過一年,當初瘦小的小女娃,居然出落的如此標致了。這讓她頗為感概。
“去年的時候,咱們寶兒還是個瘦巴巴的小丫頭,今年這麼一看,都成了小美人了。寶兒,你可記住,這輩子不管以後多發達,多有錢,不能忘了你三嫂。”劉秦氏自然也看得出來寶兒的美麗,頓時說道。
寶兒眼皮一抬:“三嬸,我知道,三嫂對我很好,對這個家也付出很多。若不是三嫂,指不定現在我還是在地裏幹活的小丫頭呢!不管以後如何,寶兒斷然不會忘記三嫂的。”
白小雨欣慰的上前,接過婆子手中的梳子,將寶兒的頭發一梳子下來,直接到發梢。
“三嫂可不求你這些,三嫂隻希望,以後咱們寶兒過的好好的,跟公婆好好相處,得夫君的疼愛,來年生個大胖小子,以後都能過的順風順水的,不求大富大貴,但求平平安安。三嫂和你三哥,還有你大哥大嫂、三叔三嬸,就都很欣慰了。”
白小雨頗有些感概的說道,目光不離開手中的梳子和那一頭黑亮的頭發。
劉秦氏一笑:“可不是這個理兒。不過咱們這一年多來,也不是看不出來,周家的人都是仁義的,絕對不會苛待了寶兒的,鴻彥那孩子,看著也是穩當的,以後絕對會對咱們寶兒好的。”
“不過,夫妻之間,也不能說一輩子沒有個磕磕碰碰的,寶兒,你可記住,以後若是有什麼不順心的,可不能憋在心裏啥也別說,有啥事就說出來,不能跟你奶奶、婆婆說的,就回來告訴嫂子,咱們一定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以後住在縣城,住的也近,想回來就回來,有啥事拿不準的,盡管找嫂子。知道嗎?”白小雨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對著寶兒說道。
卻見劉秦氏推了一下白小雨,笑罵道:“說什麼呢,今兒大喜的日子,盡是說這些話。就算是人家有個鍋碗碰到勺的,那也是人家夫妻之間的事兒,哪能隨便就讓外人插手啊?若是真是受了委屈還好說,咱們沒有一個能眼睜睜的看著的,怎麼說都要朝著他們周家找一個說法。但是若是人家小兩口鬧別扭的,說不上誰怨誰,咱們也不能瞎攪合不是?”
白小雨頓時噗嗤一笑:“是是是,三嬸,受教了!是我考慮的不周到。不過寶兒,你也聽見了,三嬸的意思在哪兒擱著,反正以後若是受了委屈,可不能憋著啊,回來盡管吐苦水。”
張氏也說道:“就是,咱們劉家,最不缺的就是人,咋地也得討個說法。斷不能讓人欺負了去!”
“得了得了,你們兩個,越說越不像話了,這還沒成親呢,就開始說這話了。真是的,寶兒,別聽她們的,趕緊的,趁著還有點時間,快點弄吧!”劉秦氏聽不下去了,雖然知道兩個人都是好意,但是都是沒有嫁過女兒,也沒有嫁過晚輩的人,實在是不知道有些話不能說的。隻能她過來打斷了。
說完,旁邊的婆子立刻過來,趕緊接過白小雨手中的梳子,手法很快的將寶兒的頭發綰好。然後將早就準備好的鳳冠放上,退後一邊。
這個時候,就是張氏和白小雨她們幾個的事兒了。
隨後,張氏拿出來一個簪子,鎏金的樣式,頂端綴著珍珠,斜斜的插在鳳冠的旁邊。
知道這是張氏作為體己物拿出來的,祝賀寶兒成婚的東西。更是知道張氏根本自己都沒有什麼首飾,估計這麼一個,也是剛剛買回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