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好兄弟你可算是開竅了,終於知道我方才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了?我陳胖子可是從來都不會猜忌別人的啊。”胖子見瘦子開了竅,更是興高采烈直拍瘦子的肩膀。
“哎,自古紅顏多禍水,就說柳雲卿長那麼好看,定不是什麼好鳥,應驗了不是。”瘦子似是念過幾年書,發表個感歎也是文縐縐的一身酸勁兒。
此時的柳雲卿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終於再也忍耐不了,端起手邊兒的一壺清酒來到那背後嚼人舌頭一桌。在他起身的時候,這四周的目光便是都聚集到這尤物身上了,這桌還在侃侃而談的人也不例外。
“誒?師父?”依依想要叫住不知端了酒壺要做什麼的柳雲卿,而柳雲卿卻是理都沒理她。
“喲,這位公子,您是不是也覺得我們說的很對啊?”胖子見柳雲卿端了酒壺過來,還以為他很是讚同他們的言語,打算敬他們一杯呢。
誰曾想,柳雲卿也不言語,隻是巧笑嫣然嫵媚妖嬈的來到這夥人身旁,抬起酒壺就對著那胖子的腦袋澆了下去,笑道:“這才叫做‘醍醐灌頂’,讓您老人家清醒清醒,好酒款待,不謝。”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柳雲卿這才放下酒壺在眾人瞠目結舌的神情下帶上柳依依轉身離開。
見胖子吃了氣,瘦子猛然站起大喝一聲:“站住!你是什麼人!?”心想這人還真愛多管閑事!
悠然轉身,魅惑無雙,數不盡的風騷傾城此刻盡是顯露:“哦?嗬嗬,我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自古紅顏多禍水’。”
說罷,根本不等眾人反應,柳雲卿已經帶上依依上了轎,怒氣滔天的直往相府奔去。
回府的路上柳雲卿可謂怒火中燒,進了大門有家人請安問好也是不理不睬直奔自己書房。依依跟在後頭疾步走,隻聽得“嘭”的一聲巨響,且被柳雲卿關在了門外。隻引得依依與聞風趕來的墨衣麵麵相窺,好不悻然。
“主子今兒是怎麼了?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同樣被關在門外的墨衣很是不解,難不成是在宮裏吃了氣?
“墨衣姐姐你是不知道啊!師父他今天帥爆了啊!”見墨衣問起,依依又想起方才在酒樓中發生的事情,這會兒那興奮勁兒依舊不減。
“帥?什麼意思?”墨衣竟是不明白依依說的什麼,這又是哪裏學的方言?
“誒,就是說師父他今天英明神武,意氣風發,玉樹臨風了啊!”錯了錯了,怎麼就說出墨衣不懂得詞兒來了呢,依依趕緊矯正。
“哎,主子何時不英明神武,意氣風發,那個什麼來著……”依依連蹦三個詞兒,墨衣一時沒記住,這會兒話說到一半還在尋思。
“玉樹臨風啊。”依依趕忙幫墨衣接了話去,可是話已脫口卻是覺得不對:“哎,哪兒跟哪兒啊,依依哪裏是因為師父龍章鳳姿好副身段啊,你是不知道,今日可是不尋常,且聽我給你慢慢說來。”
接著,依依便是今日在凝雨樓的所見所聞統統給墨衣說了個明明白白。更是盡其能事的好不渲染,將個柳雲卿的形象在墨衣麵前塑造的是無人能及。
聽完依依的話,墨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虧你想得出來竟是帶著咱家相爺往廳中坐。世上多了去汙言穢語偏偏今日被你二人聽了個最不堪入耳的。看下回主子還帶不帶你出去了。”
“不帶就不帶唄,我自己也能出去。誒?墨衣姐姐你去哪兒?”見墨衣扭頭欲走不理自己,依依忙喚住她。
“還能去哪兒?進去伺候著唄。”墨衣轉身無可奈何的道。
“這會兒師父正在氣頭上,不是依依嚇唬你哦,你這會兒進去準沒好果子吃。說不定他一心煩,氣兒全撒你身上。”依依不惜下血本編排起了柳雲卿,不遺餘力的盡是嚇唬墨衣。
“進去不成,那依依你說該是去哪兒!”被依依這麼一說,墨衣沒了主張,亦是來了氣兒。
“來來來,墨衣姐姐跟依依走,依依有事兒要問你。”在瞧見墨衣懷疑的眼光後,依依便是又補了一句:“真的有事兒!”
究竟能有什麼事兒,墨衣跟在依依身後隻拐了個彎兒,來到她的藥房。
且瞧依依這丫頭竟是又端茶又倒水的好不勤快,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問她,索性就坐下來,細細聽依依講。
“行了別忙活了,從小到大都沒見你伺候伺候過我,今日這是怎麼了?太陽打西邊兒出來啦?究竟什麼事兒啊?早說完了,我還得早點兒回主子那裏去呢。”墨衣也是呆的不耐煩。
“這次叫墨衣姐姐來,是想打聽一位故人。”依依來到墨衣跟前兒坐下。
隻聽得故人二字,墨衣便是愁上心來……
見墨衣仿佛陷入沉思,依依隻得歎了口氣打斷她的思緒:“哎,墨衣姐姐,你也知道此次依依是跟著師父從宮中回來。不是嬪妃所住的宮殿,而是皇帝的禁宮。依依看見師父與皇帝之間不是多麼和睦,這才心生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