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的意思自然就是警告孫茹卉,不要玩得太過分,否則,一旦撕破了臉皮,她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到時候,玉石俱焚也不是不可能。
外頭的天黑沉下去,烏雲從無數個地方聚集,開始結成了一團黑色天幕,拉開了這一場狂風暴雨的集結號聲,外頭路燈昏黃,天空飄起了絲絲雨點,被雨水打落的樹葉旋轉著跌入了電線杆下的積水裏,暈起小小的波紋,也為這一場無聲的戰爭拉開了序幕。
孫茹卉恨恨地咬牙,即便心中有再多的不情願,想著要怎麼整治秦子夏,卻隻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你這麼想,那真是太好了,我相信我們肯定能合作得很愉快。”
秦子夏想順口說下去,抬眼之間,恍然看見喬路穿著一身筆直的西裝,修長的身影佇立在電梯門不遠處,昏黃的走廊琉璃燈光,把他的臉襯得深不可測,手中握著一把抵著地麵的黑色雨傘還滴著小小的水珠,應該也是冒雨趕來的,可是除了肩上的西裝有些被雨淋濕之外,頭發還是幹幹爽爽。
“路?你怎麼也來啦?”
“怎麼?我不來嗎?不來,你可就要被人欺負了,Zoe,走吧,回家了。”喬路彎唇,溫柔地看著她,餘光還有意無意地瞟了兩眼那依舊站著的兩個人。
收斂了渾身尖刺的秦子夏,看到了來人之後,露出了大大的微笑,完全忽視了身後的兩個人,此刻沒了方才的盛氣淩人,反而像是個小女生一樣,小跑著飛到了他的身邊。
對,就是這樣,秦子夏,就是這樣,才能讓阿銘看清楚,你是什麼樣的女人,他想明白之後,才會放棄你,孫茹卉側身,冷笑。
“我來接迷途失蹤的小白兔回家。”喬路說著,還溫柔地撫了撫她的額頭,“疼不疼?”
“疼,疼死了,嗬嗬。”她牽起他的手,他把她的手緊緊握在手中。
喬路親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子:“知道疼,你還不長長心,下次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很癢耶,走吧,我們回家吧,我都累了,露露,你還不走,等著明遠下班時間到了,保安關門,趕你啊。”秦子夏拍開他的手,對著身後的人道。
米露怔愣著左右望了望,好像,她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陸梓銘的黑臉,孫茹卉的得意,秦子夏的故意,喬路的挑釁,怎麼看也不尋常。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就來了。那,陸總,孫小姐,我們先告辭了。”對著陸梓銘和孫茹卉微微頷首,拿起包包跟了上去。
喬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衝著不遠處的陸梓銘彎唇一笑,點點頭,權當打招呼。
不得不說,這一招的殺傷力確實夠味,隻那麼淡淡的一個眼神,一個親昵的動作,陸梓銘就能感受得到心間的火山在急速噴發,卻極力忍著不發作。
他們在的地方是一樓,所以,直接穿過了明遠的後門,消失在了兩個人的視線之中。
......
“人都走了,你還不放手嗎?”陸梓銘語音冷然。
孫茹卉臉上的笑意驟然收起,訕訕地放開了手,臉上的得意卻盡顯:“哼,你看吧,我說過的吧,秦子夏現在心中完全沒有你,她隻對喬路笑,隻對他溫柔,對你的感情,她已經遺忘了,在李楠和顧向恒死了之後,你和她,便再也沒有可能。”
陸梓銘任由她發作,都沒有去鳥她,隻是大步地往地下停車庫走去。
“陸梓銘,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走,你這樣,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自己的未婚夫,居然一心一意惦記著別人的女朋友,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他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