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希文是否就是他們所說的那個“先生”?
“先生”即沒留下姓名,更沒留下地址,這個人本身也是一個秘,而且兩人的外表有一定差距,單憑這一點還不能完全肯定兩者就是同一個人,也很有可能是另一個具有同樣目的的人。
從貧民窟出來,子風並沒有馬上回去,而是獨自思索著,還有什麼方法可以獲得更多的線索來證實這個人的身份?
如果是同一個人的話,既然火災裏的屍體DNA檢測證明了就是良希文的,而這裏的“先生”也從那以後再沒來過,那麼是不是也證明良希文真的死了?
或者,隻是他已經不需要再來這裏了,所以才會選擇再一次撤底消失?他很清楚就算掩蓋的再好,但做過的事總有痕跡,能掩蓋一時,不能掩蓋一世,所以,才會一次次用各種方式消失,讓人無跡可尋?
雖然現在是確定了這裏確實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過,但還是沒有完全弄清楚對方的身份,神秘的算卦人,良希文,還有這個貧民窟的聖人,這三個人會是同一個人嗎?或者說,這三者之間,會有某種聯係嗎?
貧民窟的人是不會說任何對“先生”不利的話,看來,隻能從附近的居民這裏了解了。
他環顧一下四周,發現有幾個本來坐在一起閑聊的人,看著他從貧民窟出來,對他投來異樣的眼光,索性就找他們問吧。
“對不起,可以打擾一下嗎?”
子風打定主意,微笑著走過去,哪知還沒走近,其中兩個中年女人已經掩著口鼻轉身進了屋子。
子風有些尷尬,識趣的在離他們一定距離的地方站住,顯然因為他剛從那種又髒又臭的地方出來,被人嫌惡了。
雖然這邊和貧民窟僅一條街的距離,但這條街是非常分明的界線,而這條界線對於街道這邊的居民來說,由於重要,他們非常介意別人把他們住的地方和貧民窟混為一談,所以就特別在意他們和貧民窟的區別和距離,也從不跨過這條街去。
幸好那兩個男人沒有走開,其中一個不好意思的說:“你有什麼事說吧,別在意,就這些女人們窮講究。”
另一個說:“你也別怪她們,那地方確實太臭了,害我們都長年聞著臭氣。”
子風笑著說:“沒事,我理解。要是我也很臭的話,就站這說話吧。”
聽他這麼說,那兩個男人倒不好意思了,還是第一次開口的那個年長些的男人說:“沒事,咱們都是大男人,沒講究,來,坐吧,有什麼事?”
子風也就不客氣的走過去,他並不想自己的問話貧民窟的人聽到,那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請問下,兩位見過兩年前經常來對麵的一個人嗎?”
子風問道。
其中一個臉上露出茫然的神情,而另一個則想了想恍然的點頭說:“見過,一個很穿得挺紳士的人,確實以前是老有這麼一個人去對麵,但現在好象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子風點著頭,不經意的問道:“那您看清楚過他的相貌嗎?是不是這個人?”
他把良希文的照片遞過去,那人接過來仔細看了下說:“外貌是不象的,那人留著胡子,又經常戴著帽子,雖然看不出年齡,但這照片上的人好象太年輕了一點。”
“是嘛?”
子風毫不掩飾的露出失望的神情。
那個男人想了想說:“不過,其實遠看還是有點象的,身形看上去差不多……”
另一個年輕些的男人顯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忙也湊過來看了下,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沒見過?”
“兩年前,那人是經常來的,那時候你們還沒搬過來呢。”
年長些的男人說。
子風再次問道:“那……您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嗎?”
“好象是……醫生吧?”
“您怎麼知道的?”
“猜的,有時候會看到他帶一些病央央的人回去,有幾次還是那些人抬出來的……”
那個男人見子風有些不信的樣子,解釋說:“您也知道,很少會有正常人會去那種地方的,有這麼一個人經常去,我們大家自然也就比較留意,所以,嘿嘿,經常能看到他進進出出,每次去的時候都會帶一大包東西,出來都是兩手空空,或者帶著病人,哎!這年頭,象這樣的好人可不多見了!對麵那些人,別看他們窮,可不是好惹的,好幾個厲害的流氓,象他那麼一個斯文的紳士,在那裏進出,最初我們還挺擔心他出什麼事的,可後來才發現,包括那些人都對他非常尊敬。這也難怪,他肯定幫了他們不少忙。人嘛,都是將心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