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荒古地,茫茫雪原。
深夜時分,空又下起了大雪。
陣陣寒風刺骨,幾乎要凍的人骨頭都麻木。
距離婁氏隊的營地,大約數十裏之外,正有另一隊的武修停了下來。
這個距離恰到好處,既不會輕易的跟丟“獵物”,卻又過了武王目光視野和神念的探查距離,也不會被對方神念所察覺。
這群武修的領,是一名粗眉大眼身穿厚實黑虎大袍的魁梧壯漢和一名吊白眼披著狼皮的瘦漢。
兩人相貌不怎樣,但卻都是名副其實的武王。
兩人帶著其餘的眾武侯們,正在一座大雪丘上,冒著寒風大雪,遠遠的觀望婁氏隊營地方向的動靜。
他們這支隊在冰荒鎮已經混跡數十年之久,是這冰荒古地的老手,頗有名氣,號稱冰荒雙虎。
這冰荒古地內獸多的時候,他們在冰原上狩獵。但獸少的時候,就靠幹一些“宰肥羊”的黑活,來掙元石修煉。
他們這樣的隊伍,常在冰荒鎮養上一些外來的“肥羊”,等時機成熟了便開宰。
這婁氏兄妹就是他們養了好幾個月的肥羊,甚至派奸細潛入婁氏隊內潛伏了許久。
短短數月,他們二人已經把這婁氏兄妹的來曆、實力探的一清二楚。
不過是從紫玄皇城來的兩個世家子弟,他們根本沒把婁氏兄妹的身份當一回事。
在這浩瀚無際的冰荒古地,人跡罕至之地,死過不知道多少有身份有地位的武修,殺了之後一場大雪一埋,從此杳無蹤跡。
哪怕對方家世背景無比雄厚,出動武皇親自來追查,也不可能在這冰荒古地找出任何蛛絲馬跡。
他們得知婁氏兄妹打算在一二個月之後離開冰荒古地,便準備趁這最後一次進入冰荒古地的機會開宰。
但是出了一點意外,昨夜冰荒鎮又來了兩個陌生的甲麵武修,而且還加入了婁氏隊的隊伍,一起進入了冰荒古地。
他們對於生人,在沒有弄清楚根底之前,很是警惕,一般不會輕易下手,以免碰上踢不動的鐵板。
“大哥,你那兩個甲麵武修是什麼來路?會不會是半路殺出來劫道的,想從咱們兄弟手裏虎口奪食?”
吊白眼瘦漢一雙白眼翻起來,朝那粗眉大眼的大漢懷疑道。
這種事情在冰荒古地偶有生,以前就有過幾個隊虎口奪食的案列。但是常年在冰荒古地的武修都彼此熟悉,一般不會搶奪別人盯上的“肥羊”。
隻是有一些外來的強人,不守規矩,才會硬奪。
“最起碼也要兩個武王,才敢出來劫咱們兄弟的肥羊。但是你見過哪個武王,會一直戴著斂息的甲麵嗎?”
粗眉大眼武王心思深沉,望著極遠方的婁氏隊營寨,冷笑道。
吊白眼漢子想了想,搖頭道:“這到沒有見過,在神武大6,武王已經是頂級的身份!除了極少數的武皇,沒人比武王更強大。武皇之尊,要麼是一方巨頭,要麼便是避世隱修,根本遇不上。武王打不過大不了就跑,沒必要一直戴著甲麵,遮掩自己的身份!武侯、武尊,倒是經常喜歡戴著斂息的甲麵,故作玄虛,讓別人無法看破他們的修為。”
“正是如此!這兩個甲麵人裝神弄鬼,多半是武侯境界的修為,好讓別人疑神疑鬼,不敢瞧他們。
婁氏兄妹的底細,咱們早就摸清楚了。一個武王境初期、一個武侯境巔峰,憑咱們兄弟二人聯手,足以吃死他們。他們隊伍裏的其它武侯,更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