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凱贏這個所謂的親生父親,隻為了將她除掉,繼而就能扶正三夫人孟青瓏為大夫人,如此狠毒的對待親生女兒,更加該死!
“孽畜!你這般厚顏無恥,都大難臨頭了還不知悔改!要不是三殿下在此,老夫早就一掌拍死你這個畜生!你還有臉求證!好!好!好!老夫今兒就讓你死個明明白白!”
其實江凱贏根本就不想給陌舞機會,但陌舞剛才提到了太皇太後當年的懿旨,江凱贏貴為新越王朝的江候卻也要給太皇太後三分薄麵。
“來人!帶管家和藥廬掌櫃!”江凱贏惡聲開口,早已等不及將陌舞置於死地。
此時的陌舞垂眸而立,暗影之中,緋色衣裙無風擺動,平淡五官透出絲絲甚涼的寒意,眼角的淺褐色胎記隱在暗處,如斑駁光影,清冷疏離。
她此刻等的就是江凱贏這句話!
隨著管家和藥廬掌櫃被帶了上來,江凱贏正要開口詢問,陌舞再次先發製人。
“父親大人,想必管家和藥廬掌櫃的話,父親早已是倒背如流,現如今讓他們開口也不過是重複你們聽了千百遍的話!若真想做到公平公正,就先給女兒一個自辯的機會!”
陌舞清冷開口,不卑不亢,墨色瞳仁淡淡的掃過眾人,唯獨沒有看淳於靖一眼。
淳於靖眼神暗了暗,陌舞對他的冷淡漠視,讓他心底莫名升騰起一股無名怒火,他倒要看看江陌舞這個醜八怪還能耍出什麼花招?
眾人都沒想到陌舞會來這麼一出,紛紛一愣。
性格衝動的江纖玉率先跳了出來,“江陌舞!你再拖延時間也是沒用的!管家和藥廬掌櫃是你叫來的!人來了你又不許他們開口說話!本小姐奉勸你不要做這些沒用的功夫垂死掙紮!”
“孽畜!休想在老夫和三殿下麵前耍花招!”江凱贏也惡狠狠地開口,還不忘拖上淳於靖。
陌舞此刻無動於衷,神情疏冷依舊,轉眸淡淡的看向淳於靖,卻是完全放空的眼神。
這個男人……她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女兒是不是耍花招,父親大人給我一個機會不就知道了嗎?我還是剛才那句話,看三殿下要的是一個交代還是一個結果!”
“混賬東西!三殿下何等尊貴的身份,豈容你開口戲弄!”江凱贏冷聲嗬斥,他決不允許江家有任何事情不在他的控製範圍之內。
“父親大人如此說,可是很容易讓外人誤會,三殿下前來隻為等一個結果的。畢竟陌舞跟三殿下有婚約在先,而陌舞的平淡無奇著實配不上身份尊貴的三殿下,若今日的事情沒有給陌舞一個解釋的機會就草草定了陌舞的罪,難免外人不會懷疑是陌舞跟三殿下的這樁婚姻害了陌舞,三殿下覺得呢?”
陌舞的聲音不高不低,卻是字字珠璣,句句刺耳。
新越國皇族內鬥激烈,淳於靖貴為皇後所生,也不過是個皇子,上頭還有一個蕭貴妃生的太子淳於颯,以及已故洛妃生的最得寵的戰神二皇子淳於止。
今日之事淳於靖有任何處理不周,都會落人口舌,尤其是太子那邊,早就看透淳於靖對他的太子之位虎視眈眈,早就想找個合適的機會打壓一下淳於靖的囂張氣焰。
淳於靖臉色寒冽,厭惡的別開視線。
江陌舞這個懦弱無能的醜八怪還以為今天會翻身嗎?
好!他就給她一個機會!讓她死的更慘!
“江候,今日之事本皇子原本是全權交給江候處置,不會多言半句。但既然關係到本皇子,本皇子也不想落人口舌!江候不如就給她一個機會,難不成她還能在本皇子和江候麵前顛倒是非黑白不成?”
淳於靖冷傲出聲,自負自傲的性格完全不將此刻的陌舞放在眼裏。
淳於靖一開口,江纖玉原本還想說話,也隻能乖乖閉嘴。眼神卻是惡毒的看向陌舞。
而三夫人卻是朝管家和藥廬掌櫃眨了眨眼睛,提醒他們一會說話小心。
既然是淳於靖開了口,江凱贏自然也是順著台階下來。在他看來,反正今天陌舞是插翅難飛必死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