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五弟分明是為了江陌舞拖延時間,五弟之前就曾去侯府找江陌舞買藥,五弟和江陌舞之間……”
“三哥,我跟江陌舞之間有什麼,你看到了嗎?這是你指婚的妻子,你是對她不信任,還是你自己沒信心!”淳於霆語出嘲諷,溫暖眸光當中驀然閃過一抹邪邪的氣息。
當他是溫暖的淳於霆的時候,他周身散發的是柔暖如春的氣息,當他眼底邪肆光芒閃爍的時候,便是他不顧一切的時候。
“你、你們、”
淳於靖指指淳於霆,又指指陌舞,額頭上青筋迸射,整個麵容扭曲猙獰。
“老三,失去皇後,朕也心痛。但這後宮當中波譎雲詭,爭鬥不斷。皇後之死,牽扯整個新越王朝,朕不會坐視不理,更加不會草率處理!如今,朕已經派人前往孟侯府,但侯府那邊遲遲沒有動靜,朕知孟侯對皇後寵愛有加,事已至此,朕更要徹查清楚,就算江陌舞是凶手,現在單看這件事,也不是江陌舞一人能夠辦成。朕就派展淩和老五共同查辦此案,十日內破案!否則,按軍法處置。”
軍法處置就是若不能破案,推出問斬。
淳於霆若是死了,亂的就不隻是一個新越後宮,蕭貴妃可是鄰國鳳拓國的公主。
到時候,蕭貴妃一鬧,鳳拓國豈能罷休?
太皇太後看向皇上,不知皇上為何要做出如此危險的決定。
就在這時,陌舞突然抬起頭來,麵容平靜的看向眾人。
“皇上,小女請命,三日內破案!”
此話一出,語驚四座。
就連穩如泰山的淳於止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三日內破案?
這個小女人怎麼想的?
“江陌舞,你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皇上眯了眯墨瞳,看向陌舞的眼神愈發深沉。
他倒是想過江陌舞不會就此沉默,但她說出的話,卻是令皇上也覺得震驚。
“皇上,陌舞一沒喝醉,二沒嚇傻。自然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眼下的情況,陌舞平白受冤,三殿下對陌舞打擊不斷,大有將陌舞就地正法的意思。與其將命運交給他人十天,不如自己把握三天!成功的話,還陌舞清白,讓幕後黑手晾在人前,若失敗的話,陌舞認命。陌舞隻知道一句話,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生死麵前,人人平等!”
陌舞話音落下,偌大的院子鴉雀無聲。
就算是之前對她不屑嘲諷的嬪妃,在聽了她的話,也都是震驚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太皇太後更是緩緩站起身來,以全心的目光審視陌舞。
淳於霆臉上的笑容驀然一僵。
這是他第一次因為別人的華語改變自己一貫的風格和態度。
而站在原地的淳於止,臉色更顯蒼白,墨色瞳仁閃爍未明的光芒,整個身體此刻釋放出巨大的梟野寒氣,四周的空氣都仿佛凝結了一般。
半晌,都沒人說話。
空氣都仿佛凝結了。
“你說、生死麵前,人人平等?你說,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
皇上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起身。
明黃色龍袍刺眼奪目,威嚴霸氣,一覽無遺。
在這個封建王朝,說出人人平等這種話,說出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這種話,無疑是死路一條。
陌舞正是抓住了眾人的心思。
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若隻是簡單的開口要求三天破案,未必會有效果。放手一搏,才是她的作風!
“皇上,陌舞為了保命,必須豁出去拚這一次!”
陌舞眼神堅定,語氣堅毅。
皇上淳於子侯驀然一愣,這麼多年了,除了洛皇妃,沒人在他麵前有過這般語氣說話。
轉眼十餘年,他與心愛的女人天人相隔十多年了。卻在另一個丫頭身上看到了曾經的似曾相識。可他很明白,人死不能複生。
他隻是看到了一個影子。
“江陌舞!”皇上低吼一聲,一貫沉冷嚴肅的皇上,難得有如此失態的時候。
太皇太後心急的看著陌舞,可事已至此,已經不是她能控製了得。
“父皇。”
眼見陌舞說出令人震驚的話,淳於止凝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