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袁隱堂薄涼冷漠的瞳仁默默地注視著桌上畫像。
絕色少女,韶華奪目。
就算她真的是臨鳳說的那樣,能帶給他那般奇異感覺的女人,他袁隱堂也要定了!這是第一個讓他沒有任何排斥的女人,他必須要得到她!
羅邢院內,臨鳳剛剛受罰完畢。
臨海看著後背傷痕累累的妹妹,走上前看著她,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最後隻有無奈的歎口氣。
“鳳兒,你這又是何必呢?在堂主麵前多說話不是自找受罰嗎?跟了堂主這麼多年,堂主什麼脾氣你不知道?”
臨海一邊說著,一邊將一盒藥膏遞給臨鳳。
此次受罰的不隻是臨鳳,還有臨鳳手下的十三星羅,也是遭受了重罰。而十三星羅的掌管勸更是交到了三當家雲孟清的手裏。臨鳳這一次,可謂損失慘重。
如今的臨鳳不再是十三星羅的掌權人,身份變成了一個普通的隱衛,日後能不能留在堂主身邊還是未知數。
臨鳳臉上的淚痕還沒幹,她趴在那裏,倔強的搖著頭。
“哥,我沒有做錯。我為了堂主好,真的沒有做錯。你不曾親眼看到不知道,那個女人不過仗著有幾分容貌就與陌生男子勾三搭四。就算堂主處罰了我,我也不後悔自己說過的話。”
臨鳳說著,眼淚再次撲簌撲簌的落下。
臨海見此,更加無奈。
他知道自己這個妹妹有多堅強,往昔那般艱苦的訓練她都不曾掉過一滴眼淚,這一次哭……其實是委屈的眼淚。
“鳳兒,其實……你是喜歡堂主,所以才……”
“哥,你不要說!不要說!若是被堂主聽到了,就要趕我走了!”
臨海話未說完,臨鳳急忙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布滿淚水的眼底閃過深深地恐慌。
以堂主的個性,若是知曉了她的心思,她就真的連伽羅鏢局都待不下去了。她將自己對堂主的深愛隱藏在心底這麼多年,一旦被堂主知道,她連看堂主一眼的機會都沒有了。
“鳳兒!”臨海還想勸一勸臨鳳,可臨鳳這會子明顯什麼都聽不進去。
“哥你別說了。我求求你別說了!別說了!”臨鳳激動地坐了起來,一下子扯痛了後背的傷口。
臨海急忙去扶她,安撫著她,“好了好了,哥知道了,不說就是了,你別激動。”臨海一個大男人,也不知道這會子如何安慰自己妹妹,隻能暫時閉嘴不說話,希望她冷靜下來以後能想通這個道理。
堂主從出生之後,就注定了是聖壇的人。
能跟堂主在一起的隻有莫蔚聖女。就算莫蔚聖女不在了,也會是聖壇的其他女子,而不是臨鳳。
可臨鳳……顯然是陷入太深了。
這一夜,不太平的自然少不了坤寧宮。
坤寧宮內,按照規矩,淳於靖要守著皇後的屍體一夜不能離開。可淳於靖一直擔心外公那邊沒有動靜,在得知外公突然暈倒了,淳於靖暴躁的在坤寧宮大吵大鬧,吵鬧完了就趴在皇後屍體上大哭,哭完了再鬧。
其他宮的嬪妃娘娘都是觀望的態度,皇上都沒動靜,她們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搞不好就落人口舌。
淳於靖著急知道孟侯府的動靜,可坤寧宮這邊又不能離開,太皇太後將他帶到坤寧宮之後,就以要處理皇後的身後事不知去了哪裏,淳於靖一個人留在坤寧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一夜好不容易才熬了過去。
天亮的時候,太皇太後來到了坤寧宮。
淳於靖此刻雙目呆滯,麵色青白。見了太皇太後不顧一切的朝太皇太後撲了過去,死死地抓著太皇太後的衣擺哭了起來。
“皇奶奶!皇奶奶您可來了!為何把孫兒一個人留在這裏陪著母後!母後也是您的媳婦啊!你都不管母後,不管孫兒了嗎?”
淳於靖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
太皇太後看著這樣的淳於靖,不知該說什麼。
是該說他悔不當初,早些時候做錯了太多,還是說他咎由自取呢?
顯然,現在說這些都不合適。
“你先起來。哀家這不是來了嗎?你也知道,皇後出了事,這後宮所有的事情都是哀家看著,哀家也想盡快找到凶手,還皇後一個公道。不光是宮裏出事,孟侯府那邊大夫人和二夫人趁著孟侯昏迷的時候,絲毫不顧孟侯身體,反倒是鬧了起來,哀家能不派人去看看嗎?不是哀家不管你,而是現在絕不是時候,如果哀家這一夜都在這裏陪著你,陪著皇後,孟侯府若亂了套,你外公孟侯有個三長兩短,你能安心嗎?你早已過了弱冠之年,不該動不動就下跪哭泣,應該有個皇子的尊嚴和身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