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和蕭貴妃撞見了,每次都是火山撞地球。
原本蕭貴妃對皇後的態度也是如此,甚至比這還要惡劣。但皇後一貫是在後宮左右逢源的,麵上從來不得罪蕭貴妃,都是一副忍氣吞聲的模樣,背地後沒少下絆子對付蕭貴妃。
而太皇太後正好相反。既然了解蕭貴妃的脾氣,太皇太後對蕭貴妃時,任何事都是擺在明處。
“你、怎麼還用皇上下令!現在哀家統領後宮,哀家的話也算數!”太皇太後臉色瞬間一變。
夾在當中的蘭貴人更加尷尬。
蘭貴人一貫是與世無爭的性情,隻要能得皇上眷顧記住,有一兒半女作為牽掛,在這後宮之中,就算是圓滿了。
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根本不會屬於任何一個女人。
蘭貴人雖然年輕,在這方麵,卻了悟透徹。
“母後息怒。這個令還是朕來下吧。蘭貴人生產之前,見到任何人都不必下跪,即便是見到朕與太皇太後也不必下跪行禮。”
皇上此話一出,陌舞和淳於止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平靜已對。
後宮爭寵戲碼司空見慣。不管蘭貴人是否願意被推在風口浪尖上,皇上的命令就是一切。
而淳於霆則是有些擔憂的看向母妃。自己母親的脾氣他太熟悉不過了。每次都因為這個脾氣而吃虧。但母妃是不是真的如此還是故意的,淳於霆一直有所懷疑!
母妃在鳳拓國可是最受寵的公主,受寵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母妃年紀最小,而是在鳳拓皇宮那比新越王朝還要險惡的地方,母妃能呼風喚雨享受寵愛,憑借的絕非是外公的寵愛,而是卓絕能力優異才華。
怎麼反倒是到了新越皇朝,母妃昔日的聰慧果決就不見了呢?
所以淳於霆一直都猜不透母妃心中所想。
“蕭貴妃,你現在聽到了,還有話說嗎?”皇上視線轉而看向蕭貴妃,神色冷酷肅殺,與淳於止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蕭貴妃麵頰一紅,一臉怒色,旋即別過臉去,誰也不看。
太皇太後搖搖頭,對於蕭貴妃似乎是徹底失望了。
皇上則是麵無表情的移開視線,仿佛蕭貴妃並不是他的妃子,不過是後宮眾多擺設中的一件。
正當承乾宮氣氛瞬間緊張起來的時候,一身素衣的阮妃和一身粉色輕紗長裙的淳於子蕾走了進來。
淳於子蕾大大的眼睛閃著無辜明亮的光芒,先是給眾人請安,繼而眸子亮晶晶的看向陌舞,衝陌舞露出甜美無害的明媚笑容。
阮妃請安之後,誰也不看,安靜的坐在一旁。一身粗布素衣,手中撚著一串佛珠,眸子垂下,一副對眼前一切置身事外的神情。
阮妃眉眼清淡秀氣,沒有蘭貴人的靈動嬌俏,也沒有蕭貴妃雍容華貴,不施粉黛,清清淡淡,可以看出這些年來,阮妃都是如此素淨的度過,與後宮一眾爭奇鬥豔相比,絕對是另類。
而看慣了百花爭豔的皇上,難免會有審美疲勞,有時候想要清靜簡單一點,偌大的後宮,隻有阮妃能給他這種感覺。
“父皇,今兒為何要子蕾和母後過來承乾宮啊?還有太皇太後和陌舞姐姐,還有二哥五哥,究竟要做什麼呀?”淳於子蕾歪著腦袋,一頭霧水的樣子。
阮妃則始終是低頭撚著佛珠,口中念念有詞。
陌舞眸始終落在阮妃身上,盡管阮妃一直低著頭,可陌舞卻能感覺到,阮妃的視線並不是真的垂下,而是似有似無的朝自己這邊看過來。
阮妃這個年紀,就算天天吃齋念佛,也該猜到,皇上不會無緣無故的叫她帶著女兒過來。
而之前陌舞手中掌握的證據,似乎都指向阮妃!
陌舞有理由懷疑,阮妃此刻的鎮靜隻是暫時的。
“止兒,江陌舞,展淩,如今人都到齊了,你們要說什麼?”見人都到齊了,皇上沉聲開口,墨瞳掃過眾人,冷酷寒冽的感覺,完全是淳於止的感覺。
不愧是父子,給人的壓迫氣息都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