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淳於止沒忘!
“王爺,的確是江惜瑤。”遙川再次確認了一下。
“既然是她,就通知江凱贏過來認人,審問之後與本案無關的話,就讓他把人帶走。”
淳於止看也不看江惜瑤,抬腳進了大廳。
說出口的話卻是讓剛剛從一個深淵爬出來的江惜瑤,再次跌入另一個深淵。
她當初就是因為害怕江凱贏因為侯府的事情遷怒在她身上而對付她,所以才從侯府跑出來的,她從侯府跑出來的時候可是渾身傷痕累累,原本以為太子這裏會是她的安生之地,誰知太子生性變態好色狠辣,將她折磨的不人不鬼,現在好不容易得救了,淳於止卻給她如此重重一擊。
江惜瑤剛要張嘴呼救,一股子惡心的感覺衝上喉嚨,忍不住哇哇的吐了起來。
等她吐完了再抬頭看的時候,早就沒了淳於止的身影。
一股無盡的恐懼襲上心頭。要是她再掉進江凱贏手裏,是絕對沒有活路的!可是她又沒有勇氣自殺!這該怎麼辦?
淳於止根本沒有理會江惜瑤這個小小的插曲,也沒有因此影響半分心情。他將太醫的診治單細細的看了一遍,宮中四十名太醫會診之後,得出的結論是不知道是何毒藥,雖然暫時壓製了淳於颯體內的毒性,可因為不知道究竟是何毒藥,淳於颯現在還是昏迷不醒,隨時都有可能病變喪命。
而遙川也率領禁衛軍將整個景陽宮細細的搜查了一遍,也是沒有任何線索。
如此,不知不覺的就到了晚上。
傍晚降臨,雖說案子沒有任何進展,可淳於止的心無端的煩躁卻不是因為案子,而是因為……陌舞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整整一天了。那個小女人明明忙了那麼多天都沒好好休息,怎麼還有心思在外麵瞎逛遊,不回去休息做什麼?
她究竟去了哪裏?
可惡!連一條口信都沒留!這不是讓他著急是什麼?等她回來之後,他一定好好地懲罰她一次!讓她知道不留口信擅自消息的後果是什麼!
可這會子雖然這麼想,估計到那一天,某位爺心疼慶幸還來不及!早就將懲罰的事情拋在了九霄雲外。
淳於止忙得差不多了,門外響起敲門聲。淳於止知道是誰來了,沉聲開口,“進來。”
話音落下,房門打開。一抹煙青色身影抬腳進入房間。
“等你多時。”
“很高興為王爺效勞。”
話雖然這麼說,魏楓卻是很不合時宜的打了個哈欠。
他前些日子給太皇太後配藥解體內日積月累的毒素,加上新尋到的當年洛皇妃給淳於止找到的那些名貴藥材,魏楓好幾天都不曾合眼,好不容易以為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太子淳於颯竟然出事了?
魏楓就知道自己又不用休息了!
原本有陌舞在還好說,可聽遙川說陌舞一天都沒回侯府了,魏楓就知道自己有的忙了!
他真不是故意當著淳於止的麵打哈欠的,實在是困得不行了。
“王爺,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江惜瑤了,見她吐的蹊蹺,我就給她把了一脈,你猜怎麼著?”魏楓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說著。
“我沒興趣。”淳於止冷冷道。
“有喜了。估計是太子的吧。”就知道淳於止對於除了江陌舞之外的任何女人的消息都不會感興趣,可這麼大的事,魏楓自然要說。
淳於止眼神平靜無波,淡淡道,“確診了?”
“千真萬確。”魏楓點點頭。
“等著派人稟報父皇,讓父皇看著定奪吧。”
原本淳於止是想讓江凱贏把人領回去的,可現在江惜瑤有孕,孩子極有可能是淳於颯的,這怎麼說也是淳於家的子嗣,淳於止雖然性情冷酷無情,但在這件事情上,自然是尊重父皇的決定。
魏楓卻是若有所思的說道,“你這不覺得這下是亂上加亂了嗎?估計皇上知道之後,未必會覺得是好消息。而對於江凱贏來說,倒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啊。”魏楓對這件事情分析的都在情在理,可任憑他怎麼分析,淳於止不感興趣就是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