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好,看來我沒白跑。”看到陌舞瞬間來了精神,淳於止臉上的表情也輕鬆了不少。雖然她說的資料是什麼,某位爺不甚理解,但應該是卷宗之類,並且還是十年前的。不過十年前的卷宗不是都看的差不多了嗎?怎麼還有遺漏嗎?
這些日子,這個小女人雖然不說,但她要處理和顧慮的事情太多了。
玉春是太皇太後大的人,淳於霆又有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蕭貴妃母妃,而淳於子蕾的天真無邪更是讓人無從下手。但這個小女人卻是頂住了壓力到現在。
看到她想到新的線索,他也鬆了口氣。
陌舞與淳於止從敬事房抱回十幾本卷宗,二人在書房內不眠不休的看了三天。
這三天時間,正從鳳拓國趕回新越的蕭貴妃,果真在半路上遇到了下絆子的人。
半路歸來的蕭貴妃遇到了半路阻攔她的人,這些黑衣殺手真正目的並不想要傷害她,隻是為了拖延她回去的時辰。
但這夥人卻遇到了大內禁衛軍的阻攔。
而馬車內的蕭貴妃似乎也早有預料,並沒有絲毫驚慌。
大有坐山觀虎鬥的意思。
“公主,真不出去看看?”馬車內,蕭貴妃的奶娘試探的問著蕭貴妃。
隻有她們主仆二人在的時候,蕭貴妃習慣讓奶娘稱呼自己公主,如此感覺便仿佛回到了鳳拓國,而不是在異國他鄉。
“奶娘,你還不清楚我的脾氣嗎?不該湊的熱鬧湊什麼?淳於子候之前送來的飛鴿傳書說的很清楚了,這是一出戲,為的是他2那個死了十年的洛皇妃,那是他的逆鱗,我懶得碰,也沒必要碰。”
蕭貴妃甫一開口,優美聲線如大珠小珠落玉盤,清脆好聽。
“是,公主。是奶娘多嘴了。”奶娘垂首站在一旁侍奉著,不再多說一句。
任由馬車外麵喊殺聲震天響,車內,依舊是穩如泰山。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空氣中開始彌散出濃濃的血腥味道最後一個殺手眼見要被禁衛軍生擒,咬舌自盡了。
“貴妃娘娘受驚了,在下禁衛軍副統領衛然親自護送貴妃娘娘返回京都。”
“啟程吧。”蕭貴妃冷淡開口。
後宮眾人但凡與她打過幾次交道的,都熟知她這一脾氣,喜怒無常。
“是。”衛然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對於宮中各位娘娘也多少了解。此刻,衛然也不多話,留下一部分禁衛軍收拾現場,便加緊時間趕路。
車內,看似一臉漠然平靜的蕭貴妃,隱在袖子下的手,漫無目的的捏緊了手中帕子,一旁的奶娘見狀,瞧瞧提醒她,“公主,帕子都捏皺了。這不是您最喜歡的帕子嗎?”
“嗯。”蕭貴妃先是一愣,繼而回過神來,小心將手中帕子伸展開。
見帕子上還有一些褶皺,蕭貴妃像是一個少女一般,臉上露出些許嬌嗔懊悔的神情。
“公主。”奶娘輕聲喚著4蕭貴妃,她是最了解蕭貴妃心中想法的。
十八年前的一場戰役,鳳拓國與新越王朝對峙兩邊,身為公主卻堅持披甲上戰場的蕭貴妃,那時是鳳拓國的公主,卻在戰場上遇到了所向披靡的新越皇上淳於子候,幾番兜兜轉轉,無論是戰場上還是私下的接觸,奶娘親眼目睹蕭貴妃一步步越陷越深,對新越皇上癡迷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