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太皇太後。”淳於止墨瞳睜開,看向二人的眼神跟平常一樣,並沒有太大差別。
當歸和遙川一頭霧水的朝裏麵看過來,依舊是尋不到陌舞的身影。
“止兒,你傷在哪裏?讓哀家看看?”太皇太後關心淳於止的傷勢,正要抬手掀開被子,淳於止搖搖頭,淡淡開口。
“太皇太後,孫兒無妨。小傷而已。”
“母後,你忘了止兒的性子,不喜歡旁人接觸太多,就是你我也是如此。”皇上沉聲提醒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父皇見諒。”淳於止麵色平靜的看著二人。
被子裏麵,陌舞清楚的聽到每一個人說的每一句話。身子一動不敢動,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就算太皇太後眼花,卻還有一個耳聰目明的皇上,那可是腹黑的鼻祖,稍有不對就能看出來。
“可哀家這心始終懸著……”太皇太後無奈的歎口氣。
最近事情真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止兒,書房怎麼會起火?調查出來什麼了嗎?”皇上要比太皇太後沉穩一些,隻是墨瞳掃過床鋪的時候,心底隱隱的,覺得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出的感覺。
“正在調查。”淳於止回答簡單。
他是擔心陌舞在被子裏悶太久會不舒服。這小女人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會有現在這麼憋屈的時候?想到這裏,淳於止的唇角忍不住輕輕勾起,雖然隻是清淺的弧度,可對於太皇太後和皇上來說,這一年到頭也是看不到淳於止露出笑模樣,怎麼這受傷了,書房被燒了還……
“止兒,你沒事吧?笑什麼?”太皇太後以為自眼花,不可思議的看向淳於止。
皇上雖然沒說什麼,可看向淳於止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
從一進門就絕的止兒有些不對勁,現在看來,是真的有問題。
“沒有。”淳於止這會很幹脆的搖搖頭。
“止兒,江陌舞呢?”皇上突然反應過來,看似隨意的語氣,卻是一瞬間讓屋內的氣氛變了。
“她……在後院休息。”淳於止說話很少有停頓的時候,就是太皇太後都感覺出一些不對勁來。
“嗯。”皇上點點頭,視線飛快的在屋內掃視一圈。
“止兒,你又不讓哀家查看你的傷勢,那哀家就去看看陌舞丫頭吧,聽說她也受傷了。”太皇太後說著站起身來,見淳於止氣色不錯,太皇太後也鬆了口氣。
“止兒,你臉上是藥膏?魏楓給你上的藥?”皇上從一進門就看到了淳於止臉上的黑點,聞著味道像是藥膏的味道。
“是。”淳於止摸摸臉,想著這藥膏是陌舞給他塗抹的,唇角再次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
太皇太後和皇上相視一眼,都看出些許不對勁來,卻不知從何問起。況且以淳於止的性子,他的心事若要深藏,誰也挖掘不出來,隻有一個江陌舞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