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九妹眼淚汪汪,撫著臉蛋,衝著青年文士,滿腹委屈的抱怨道:“你,你怎麼能打女人?”青年文士滿臉驚愕之色,詰問道:“姑娘,明明是你打我,怎麼倒打一耙呢?”說著,伸出手來,比著春九妹臉上的巴掌印,叫屈道:“各位,各位,請大家評評理,這位大美女臉上的巴掌可是在下打的嗎?”
黑風三修距離最近,細一端詳,發現春九妹臉上的掌印比青年文士的手掌小了不少,不禁心中納罕,暗忖:“看這掌印大小和師妹的芊芊玉手差不多,難道是師妹自己抽自己嘴巴?”
春九妹見黑風三修滿臉疑惑,心中又羞又氣,白了他們一眼,跺腳嬌嗔道:“別人欺負我,你們也跟著欺負我,我,我,我沒臉活了……”話音未落,淚珠撲簇簇奪眶而出,那一副淒楚嬌柔之態,甚是惹人憐惜。
黑風三修一見心上人哭的淚人也似,瞬間心碎,朝著青年文士,怒目而視,齊聲斥責:“你怎麼能打女人?”那文士攤手聳肩,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搖頭歎道:“唉,和三頭發情的蠢驢講道理,豈不比驢還蠢!”
“放屁!”黑臉胖子率先發難,猛地一掌摑向青年文士,叫道:“春師妹,我替你報仇!”
這一掌力大勢猛,距離又近,黑臉胖子料想青年文士想躲也躲不開,眼看著巴掌就要扇到文士臉上,卻突然鬼使神差的轉了個彎,狠狠的打在春九妹臉上,打的她目瞪口呆,花容失色,連哭都忘了!
春九妹的粉臉頓時腫起了半邊,叉腰跳腳,厲聲罵道:“吳用,你他娘的也敢打老娘!”黑臉胖子的一張黑臉瞬間白了,他盯著自己打人的手,喃喃道:“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白麵青年和高瘦漢子心中震驚,臉色齊變,兩人對視一眼,心意相通,一起喝道:“吳用,你敢欺負九師妹!”各出一掌,猛地擊向黑胖子,掌風呼呼,勁氣割麵,待黑胖子回過神來,雙掌已經到麵門前,吳用驚叫一聲,喝道:“你們瘋了!”急忙揮掌招架,不料雙掌一封,卻架了個空,白臉漢子與高瘦子突然轉向,淩厲的掌力惡狠狠的襲向青年文士。
這一下,聲東擊西,令人防不勝防,並且黑風雙修攻擊前早已默誦定身咒,暗將青年文士定住,這一擊可謂處心積慮,誌在必得,誰都以為青年文士一定會吃虧,然而,事與願違,黑風雙修的雙掌再次打在春九妹的臉上。
隨著一聲淒慘之極的嬌呼,春九妹口噴鮮血,銀牙激射,無巧不巧,噴的黑臉胖子滿頭滿臉,吳用感到一陣惡心反胃,連忙抹去臉上血汙,睜眼再看天香國色的俏臉已經腫的跟豬頭一般,不禁又驚又怕,又覺好笑。
黑風三修轉過頭,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青年文士,駭然道:“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不是人!”青年文士眼中閃過一絲陰厲,仰天打了個哈哈,戲謔道:“你們才不是人,將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生生打回了原形,還想推卸責任麼?識相的,趕緊滾蛋,否則影響了我品茗的心情,你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春九妹和黑風三修到了這時,怎能不明白青年文士修為遠在自己之上,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再不敢多說什麼,一行四人倉皇下樓,抱頭鼠竄而去。
青年文士嘿嘿一笑,環視了樓上之人一眼,緩步走到殺醜、屠嬌麵前,抱拳施禮,自報家門道:“在下全不通,隸屬冥靈衛,參見兩位聖使大人!”
殺醜斜著眼仔細打量全不通,冷笑道:“以你的神通手段,隻做了鬼王府中的一名冥靈衛,是不是太屈才了?”全不通笑道:“在下不過一介散修,沒有門路,沒有靠山,能托庇在鬼王門下作名侍衛,已經很不錯了!”
屠嬌忽然秀眉一挑,鳳目含煞,問道:“全不通,聖子府與鬼王府一向少有往來,你今天來找我們弟兄,究竟有什麼目的?”頓一頓,又冷笑道:“你可不要告訴我,今天咱們純屬偶遇呀!”
全不通聞言心中暗讚:“都說屠嬌精明過人,今日一見,果然不錯!”於是笑道:“實不相瞞,在下確有私心,想結識兩位大人,謀個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