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星真人精通相書,看那張秀才麵相知道此人將來一定會出人頭地,也就準備幫他一把了,他開口道;“紅塵俗世運道第一,張秀才你不必為一點小小的挫折放棄自己的理想,貧窮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玩物喪誌,沒有上進之心,你說你經常往香樓裏跑,你能得到什麼?你沒有錢財你什麼也得不到,還會被人毆打恥笑,你這又何苦來哉!記住老道一句話,十年寒窗非等閑,莫要空白少年頭,懸梁刺股為功名,鯉越龍門大登科!”
那張秀才一聽占星真人此言,如同驚雷振耳,渙然覺醒,一下就拜倒在占星真人麵前;“多謝仙長指點迷津,弟子朝聞道,夕死可矣!從今日起,弟子一定努力上進,再也不來此煙花之地了。”
小季德上前將那張秀才扶起;“小哥,你且隨我們走吧!我們去前麵酒樓喝兩口,順便讓我師父給你看看傷口,相逢即是有緣!走吧!”
張秀才跟隨師徒二人來到一家酒樓,那店家一見師徒和那張秀才進店,笑臉相迎,“二位道長,這位客官樓上請!”說著在前引路。
三人在店家的帶領之下,在二樓窗口的雅座上坐定之後,小季德說道;“店家將你這裏拿手的小菜上幾樣來,再來兩斤上好的佳釀。”那店家應聲離去。
一會兒,酒菜上齊,三人邊吃邊聊;“小哥,看你眉清目秀,天庭飽滿,山川分明,鼻若懸膽,雖然麵帶晦澀,但卻是個有福,有官運之人,怎會流落到此等境地?”小季德首先開口。
“唉,一言難盡啊,小生家道中落,父母也與前年離世了,隻留下小生一人,苦讀詩書,艱難度日。半年前金陵花魁賽上,小生遇見那詩言姑娘,小生一見驚為天人,心生愛慕,於是小生托人送了一首情詩給那詩言姑娘,那詩言姑娘也愛惜小生才華,於是兩人就此書信往來,經常以詩詞傳情,久而久之,我與詩言姑娘兩心暗許,奈何她為青樓官妓,所以我難以靠近,而小生又囊中羞澀,兩人難以見麵,無奈之下一月之前,小生將我城中的宅院賣了100兩紋銀,花了五十兩紋銀見了詩言姑娘一麵,那一夜,我與詩言小姐互定終身,許諾將來一定為她贖身。”張秀才搖頭暗自神傷,舉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小哥,那後來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們既然互定終身,就應該想辦法將她贖出來呀?”小季德問道。
“唉,小生家道中落,就連見她一麵都是賣了家中宅院才得見卿顏的,又哪裏來的銀兩為她贖身呀!後來詩言姑娘見我實在沒錢,就讓丫鬟偷偷的給我送銀兩,可有一次被**發現了,將那詩言姑娘訓斥了一通,又將那丫鬟毒打了一頓,再也不讓我進那怡紅院了。今日小生冒死想見詩言姑娘一麵,告訴她我打算今年秋闈上京趕考的,讓她在這裏耐心的等我回來,可誰想又讓**發現了,將我打了出來。”張秀才淚流滿麵。
占星真人聽了張秀才這些話,也動了惻隱之心,從囊中取出一瓶療傷藥;“張秀才,莫要傷心,既然你們有緣,那老道定當相助一臂之力,圓了你們的姻緣。這詩言姑娘也是一難得的善良女子,值得老道我幫你們一把!”
而後占星真人口念真言,將那張秀才弄的昏睡了過去,那張秀才睡去之後,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高中了狀元,在京城跨馬遊街,街道之上,人山人海的圍看新科狀元,金殿之上,一朝廷高官想將他的女兒許配與他,他思慮再三還是推辭了,他告訴那高官他已經有了妻子了。
他對那高官言道;“貧賤夫妻誌不移,患難夫妻不下堂。”
那高官見張秀才人品高尚,將他舉薦給當朝宰相,當朝宰相為他謀了一個金陵刺史的官職,當他衣錦還鄉之時卻發現,那詩言姑娘已經跳了秦淮河自盡了。
原來在張秀才上京趕考之後,那**見詩言拒不接客,就將她賣給了一西域來的客商,在西域客商臨行前的一晚,詩言借口看看家鄉風景,跳入了秦淮河,等大家打撈上來之時,詩言已經氣絕身亡了。
張秀才聽聞此消息,頓時暈厥過去,他命令軍士將那**惡奴捉拿,以販賣人口罪,將他們盡皆處死。然後自己掛冠而去,來到秦淮河邊,詩言姑娘跳河的地方,也一躍而下,隨著那詩言姑娘轉世投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