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也沒有真的席地而睡,紀曉晨從洗手池裏舀了一些冷水擦在他臉上,這天氣白天雖然有些悶熱,可是到了晚上還是有些涼颼颼的。
趁著許某人有一些清醒,她趁機在他腰上狠狠一掐,平時的力道多了兩成……
這樣以至於許少白早上醒來的時候,隱隱感覺腰上似乎是被什麼毒蚊子盯了,不是有些癢,而是有些酸痛……
“呲,都這麼晚了……”
醒來,還有些宿醉的頭痛,他晃了晃頭,看著媳婦兒瞪著眸子,一臉控訴地看著她,“你還知道晚,昨天睡了多久你知道嗎?”
“那是意外。”許大少訕訕一笑。
紀曉晨知道昨天那不是他所想的,心裏也並沒有真正的責怪,上前就坐到他身旁,替他揉了揉太陽穴,“頭還痛不痛了?明明都已經喝了那麼多了,還逞強,有必要嗎?”
感受到舒適的力道揉著酸脹的太陽穴,許少白不由鬆快地呼出一口氣,“唔,那種情況我要是不喝,那群崽子會真以為我怕了他們!隻是幾碗酒而已,還不算什麼!”
“不算什麼?差點就睡草地了,你可真行!”她特鄙視地揚了揚唇。
她也知道,男人可不都是這樣,要麵子……尤其在一群大老爺們兒麵前,都不願意服輸……以至於他醉的同時,那一幫子人也都趴下了。
許少白摸了摸鼻子。
“這不還是有媳婦兒在嗎……對了,這幾點了?”
“八點半了。”
雖然有點晚,不過如果她猜的沒錯,現在大夥兒應該要麼才起床,要麼都還在床上賴著的,一食堂的人差不多都喝高了。
誰也不比誰好哪兒去。
“不早了,咱們洗漱洗漱先去吃飯,你應該也餓了。”許少白翻身起床,捉住她的手在唇邊親了一口,便嬉皮笑臉地拎著床邊的衣服穿了起來。
紀曉晨這會兒洗漱好了,許少白的速度也很快,三下兩下就搞定了,一身利落的迷彩襯得人幹淨又有種說不出的氣質……她雖然算不上特別喜歡製服,可是這個人是他,一切就不一樣了。
“怎麼?衣服扣子扣的不對?”許少白發現小媳婦兒有一下沒一下地扭頭看他,揉了揉她的長發,啞然失笑。
在確定了兩人的關係後,紀曉晨也不想隱藏自己的情緒,開門之前,便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蜻蜓點水親了一口。
“不是,就是覺得這一身很好看,很適合你。”
許大少挑了挑眉,“你老公穿什麼都好看,難道以前不帥,隻是今天才帥?”
“喂!”紀曉晨知道他是在調侃,臉皮有些微微泛紅,這一幕看在許少白的眼裏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誘惑,昨天晚上原本想春風一度,可是喝的爛醉如泥,壓根兒沒那可能。
可是現在,心下不由蠢蠢欲動,而剛剛開了一條小縫的門,又重新被他的小腿微微一頂,給關了上來……
紀曉晨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整個人就被壓在了門板上,男人的吻卻是鋪天蓋地地印了上來,甜甜的,卻依舊有著淡淡的酒氣,一記長吻結束,她摟著他出聲控訴,“你胡子太渣人了!”
“那是男人的象征。”
紀曉晨翻了個白眼,如果這都是男人的象征,那滿大街胡子拉碴的流浪漢也是英雄氣概的男兒了,這根本就不是一碼事好不好!
“我餓了。”
許大少眨了眨眼,“我也餓了,而且非常餓。”
“那就去吃飯。”
“可是我更想吃你。”
“不過我勸你最後現在別出去……”許少白摸了摸鼻子,隻是他這話似乎沒多大用處。
紀曉晨壓根兒沒聽進去,她隻知道再鬧下去都可以直接過渡到中午了,所以想也沒想就把那隻作亂的爪子給一下子拍開,隻是等她一拉開門,傻眼了。
“咳,嫂子早上好,老大早上好啊……我們就是路過,路過啊!”一杆子的大老爺們兒湊在門口,說是路過,誰信?
紀曉晨突然想到剛才某人說的不要開門,原來他早就聽到了!隻是也不知道這群人到底聽了多久……
許少白見這群人鬧的過分,不由咳嗽一聲,黑眸掃了那兩個始作俑者,“原陸!馮遠航,昨晚你們很好,很好……”
話還沒說完,一群人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溜之大吉了。
不過即便這樣,許少白今天的心情還是相當不錯的,“走,吃飯去!”
這棟樓說起來算是家屬樓,那幾個崽子是大早上溜進來的,而這棟樓住著的大多都是營級和團級的幹部,一大早吃飯的時候碰到了不少女人,紀曉晨還在奇怪,許少白則在一邊幫她介紹,“那個穿藍色格子衫的是馬政委的老婆,旁邊和她關係不錯的是吳團長的老婆,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