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下,東青匆忙地走著,心想快點回去,累了一天了,要好好歇歇
轉個彎,東青看到了自己的房門,掏出口袋裏的鑰匙,突然,東青的心驟然停止了跳動,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的一團黑影,驚恐萬分的她不敢挪動一步,那是什麼?
“啪”手中的鑰匙掉在地上,同時也驚醒了恐懼中東青和那團黑影。
慌亂地忙伸手抓起地上的鑰匙,想拔腿就跑。那團黑影被驚的動了兩下發出壓抑的痛苦呻吟聲。
還沒邁出腳步的東青聽到動靜後,緊繃的神經慢慢的放鬆了下來,因為她聽出那是人所發出的呻吟聲。
緊張的她用濕膩的手摸出手機,打開手電筒,摸了摸頭上的冷汗,一步一步緊張地朝著那團陰影裏移動,走了十幾步,東青的背上冷汗涔涔,雖知是人可她還是不由自主的害怕。謹慎的盯著那團黑影,並做好隨時開跑的架勢。
慢慢的越來越近,東青用手機上的手電筒快速的掃過那團黑影。“滾開”低沉的男聲似乎很討厭別人對他的打擾,東青被驚得手機差點掉落,用力的握住手機對準那個男人。
透過手機電筒的光芒,東青看清了男人的麵容,慘白慘白的臉使他邪魅而俊美的臉透出一絲不自然的虛弱,整個身子斜靠在牆角的陰影中,身上裹著兩三層西裝,相對於這六月份的天氣,顯得很不協調。
對上他如古井般的眼神,東青忽然平靜下來,他的眼神為她驅除了心中的恐懼。
輕輕地蹲在他的麵前,東青知道這個男人受了傷,這個地方很亂,經常能遇到砍殺受傷的人,她一般都是遠遠的繞著走。
可東青覺得這個男人與那些人不同,說不出來為何不同,不同在什麼地方。況且這個男人就受傷躺在她家的附近,她本想視而不見,卻鬼使神差般的開口道:“你受傷了,我可以幫你嗎?”
那個男人沒有回答她,東青起身回去開門,進屋後她就有點後悔了,折磨冒然的去救一個來路不明的男子會不會太危險呢?
本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處世準則,她準備好了之後,權衡再三還是決定把他送去醫院。重新來到他的身側,東青征詢的問道:“我送你去醫院吧!”男人投射過來讓她不寒而栗的目光,頓時止住了東青後半句要說的話。東青愣了兩秒轉而說道:“那我先扶你到我的房間裏休息一下如何?我沒有惡意的!”東青捏了捏身上的剪刀。出乎她的意料,男人輕輕的點點頭扶著牆衝著東青說:“扶我一下”聞言東青抽出手架起他的臂膀。“好重啊!看來他傷的不輕啊!”東青無語的猜想著,扶著他踉踉蹌蹌的回到屋裏,來到床前把他往床上一放,就彎著腰大口的喘氣。
歇過來的東青坐在椅子上,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隻能愣愣的看著他。
緩過勁來的男人慢慢的脫下身上的兩身西裝外套,露出裏麵沾滿鮮血的襯衫,東青坐不住了,驚慌的同時忙起身想幫幫他,男人冷冷的拒絕了她,讓她氣悶無比,好心沒好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