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笙從來沒有向任何人吐露過她不能生育的實情,亦或是說,就連潤白都不知道她這一身體上的隱疾。這是常年高強度練功習武之下的代價,一個女人若是想要成為一代真正的武林高手,她就必須要選擇割舍點什麼……
潤白一直不懂為什麼在他們感情很好的時候,旭笙一直都是欲拒還迎,猶豫不決的模樣,其實除了旭笙搬出的一堆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外,她埋藏最深的傷痛就是這一點!她早已就不是一個被世人普遍的價值觀所能接受的女人了!
上官府內
若蘭這幾天的情緒都不怎麼好,小廚房精心做了滋補的藥膳過來,若蘭卻是動都不動一筷子,這可急壞了上官桀。讓幾個家庭醫生看了,都說不上來什麼,後來潤白來看了之後,也隻是診斷說是,若蘭是因為連續的沒有休息好,在加上流產,壓力過大情緒上過於激動,所以才茶飯不思的。上官桀不放心,囑咐了潤白讓開幾劑安神的藥備著,自己則是忙中抽空,放下手中繁雜的事務,經常來看一看她。
若蘭原先那個老媽子因為上次睡得太死,被上官桀踢出門外去了,現在服侍若蘭的是一個極為靈巧的小丫鬟,名字叫金穗,取豐收之意。這是上官桀親自挑的人,也算的上是他安插在若蘭身邊的心腹了。
小丫頭是很機靈,年紀輕輕的,估計是看慣了上官家的家族鬥爭,自己暗中也學會了不少手段。這不他才剛剛進來,金穗就從裏屋跑了出來,興衝衝的告訴她若蘭近日來的情況。
“老爺,小姐昨後半夜的時候,不知道做了什麼夢,窩在床上半夢半醒的大哭,直到被單濕了一片還停不下來。後來我也真是沒了辦法,吩咐小廚房連夜把您上次讓潤白少爺開的安神藥給煎了,給若蘭小姐喂了幾口安神藥之後,才好不容易讓她又睡著。”金穗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通,說了上官桀心裏心裏一陣冰一陣火的。
“等會,你說什麼?她這幾天都是這樣的嗎?你怎麼今天才跟我說啊!”上官桀皺著眉頭,兩個眼睛瞪了老大,嚇得金穗小心髒一顫一顫的。
“若蘭小姐……貌似知道我是老爺您安排過來的,所以,她特地囑咐我不能告訴你!”金穗有苦說不出,最為間諜,想要效忠兩個主子的話,總是會在不經意之間陷入這種尷尬,兩頭不討好的境地之中。
“那你為什麼今天又要跟我講了!我這幾天幾乎每天都來,你為什麼不和我說?為什麼!”上官桀的呼吸粗重,氣哼哼的訓斥著金穗,是他失誤了,這個小丫頭是很機靈,但年輕總是會有冒冒失失,心思不定的時候。她們很多時候都是不可能去忠於一主的。“你要是真的不想被我責罵,你就不應該在今天告訴我!”
看到上官桀是真的生氣了,金穗的蘋果臉漲得通紅,跟在上官桀的後麵,全身無法控製的發抖。“老爺,您進去的時候小心一點。若蘭……”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花瓶橫空砸來,若不是上官桀的反應極其敏捷,砸破相肯定是鐵板釘釘的事。此時的若蘭,穿著白色的羊絨睡袍,披頭散發,像個瘋婆娘,癲狂似得站在大廳的中央,腳下滿是各種器具的碎片。上官桀遠遠的就能看著她睫毛上一層的霧氣,皺著的眉頭,也不發出任何的聲音,就是在不停的砸著周圍的一切,值錢的,不值錢的,反正是在視線之內的,全都毀滅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