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琛,我是一個心地充滿仇恨的女人,怎麼可能給你幸福?”
“不,若蘭!求你不要離開我……”
歐宅,歐淨琛的臥室裏,周渝生用刀架在人脖子上的方式將十裏八村他所能找來的大夫全都找了過來,而此刻他們就正圍站在歐淨琛的周圍。聽到歐淨琛剛剛這一聲夢囈,周渝生臉上頓時就掛不住了,尷尬的咳了一聲之後,立馬就把這些早已嚇破膽的郎中全都攆了出去,以防他們聽到太多,逼得歐家不得不殺人以滅口。
待周渝生目送著這幫人進入隔壁的房間回來之後,歐淨琛正炯炯有神的看著他,昏迷了數日之久的歐家前主人,睜開了他那雙魔魅的綠眸!
旭笙是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趕到這裏來的,這些天來,潤白的“神盾”小動作不斷,她多年來一直是個武將,對於行軍打仗的事,她很想聽聽歐淨琛的見解。
可當她一路興衝衝的跑到門口的時候,傭人排成的長隊直接就擋住了她的腳步。
看到旭笙來了,一眾人像是終於獲得解脫似得,暗自呼了一口氣後,皆是斂氣屏聲、畢恭畢敬的行禮。旭笙一時有點摸不著頭腦,找了一個熟臉的仆役問了之後才知道,這些人全是被剛剛蘇醒的歐淨琛給攆出來的人。深刻的知曉歐淨琛厲害的傭人再也不敢去煩他,隻好排著隊站在他的房門,隨時等著他的召喚。
旭笙揮退了眾人,讓他們各幹各的事去,自己則進到會客室,通報了一聲之後,傭人就一直回複說他在忙,就在旭笙在房間裏裏等了兩個多時辰之後,歐淨琛才優哉遊哉的下樓來見她。
“歐淨琛,能不能不要這麼孩子氣,你知不知道我等的很不耐煩,而且外麵還有不知道有多少事需要我去處理!”旭笙氣急,站起來冷冰冰的問。
“好啊,既然您忙,您就忙去吧!”歐淨琛說完扭頭就又往原路返回了。他現在住的這件房子是間獨棟的二層小樓,旭笙不想追著的屁股後麵跟到二樓,隻能怔怔的看著他,無奈的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語氣柔軟了一點,“你是個病人,我不跟你計較,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個病人,而且病得不比你輕多少!”
“那你還有力氣把我從江南帶到北方來?我可是聽說那天某人是大放異彩啊!神功蓋世啊!”
“我不懂你在憤怒個什麼東西?你難道是想讓我把你留在江南,任憑上官家那幫人把你殺了剝皮!”
因為多日沒有正常進食,傭人們推門進來,仔細的布下適口的流食。這些人都是歐淨琛原先的那些傭人,知曉主人的習慣與飲食。
“你們都先出去一下。”歐淨琛想了一下,客氣的對他麵前的傭人們說道。傭人點點頭,轉身關了門出去了。
歐淨琛靠在旭笙旁邊的椅子坐下,兩腿優雅的疊起,嘴角的冷笑幾乎可以凍傷旭笙的目光。她深吸了一口氣,按耐心裏的不安猜測和恐懼驚慌,以身體裏最大的膽量與他目光對峙著。可是此刻,她的心裏也在疑惑,為什麼歐淨琛可以對他身邊的一個傭人這麼的有禮有節,可為什麼要吝嗇對她那起碼的一點點的尊重呢?!
她在他蘇醒的第一時間趕來,就是不想讓他有一點點的誤會,因為如果不是第一時間撇清自己的話,對她從來就不曾信任過的歐淨琛一定會懷疑這一切都隻是她動的手腳,就是為了讓她自己奪走他的一切。
“嗬,不知道,好一句不知道!旭笙,我們兩個都相處了十幾年來,你以為你隻要說這幾句話我就會相信你嗎?”歐淨琛其實能判斷出這一切都是突如其來的意外,並不是旭笙搞的鬼,而且旭笙這次十分有良心的把他給帶回來了,他心裏也會稍微有點感激之情,“但是,旭笙,如果讓我發現,我受傷的這件事與你有半點的關係,我知道我會怎麼做!”
“我想,這應該是若蘭和上官家竄通好了的,是他們故意要害你的。”
“住嘴,若蘭怎麼會幹出這樣的事情出來,倒是上官桀那個老不死的可能會動這樣的歪腦筋!”
“可是她給你下的這種藥,如果不是出自她自願的話,她根本就不會吃下去,而且也根本不會起作用的。”
“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也很想知道。若蘭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中間,應該有你自己的功勞吧?你自己沒看到若蘭那樣一個大小姐自從被你拐了過去,去了一趟延塘別院之後,整個人幾乎瘦的都成皮包骨頭了!”
“嗬,你這是在控訴我嗎?”
旭笙這十幾年,但凡是歐家和歐淨琛大小聲,都會受到非常嚴重的懲罰,旭笙是吃過苦頭的,可是這一次,她的身份是歐主,她要勇敢的站在歐淨琛麵前,說出她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