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那女人來了(1 / 2)

上官家的地牢頗有些年頭了,這些年疏於管理,裏麵滲水嚴重,地牢本來就暗無天日,這一漏水,潮濕氣就更加嚴重了,隻怕是一個健康的人進去住上幾天都能生出一場病來。若和和若恭還沒有走進他們二哥都能從遠處聞到一種刺鼻的味道,他們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秉著氣息慢慢走近若謙,可這難聞的氣味卻越發的濃烈,這時才想起來,想必這一股血腥氣和令人作嘔的腐氣就是從二哥的身上來的。

上官若謙早就已經知道這兩人來看他來了,他狠狠的瞪著這兩個別有用心的人。他的眼角處有一處深可見骨的傷口,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刑具創傷,長不過數寸,可一旦眨眼便會翻起兩邊赤紅的皮肉來,雖然這傷口已經結了茄不再流血,可那傷就掛在他的臉上,早就習慣了麵對著上官若謙那麵如冠玉的臉龐的兩人真心不忍看他,上官桀這下手真是厲害,一下子就毀掉了上官若謙最為看重的東西。天氣已經慢慢的有點熱了,再加上地牢悶熱,傷口是極易感染化膿的,那味道既然能濃烈到這種的程度,想必除了他臉上的這處傷口之外,身上肯定還有大麵積的潰爛情況。

不過這不是他們兩人所要關心的問題,他們今天來其實另有目的。

“二哥!”兩個人一起恭恭敬敬的行禮道。

上官若謙冷笑了一聲,“嗬,難得你們兩個能來看我,倒真是有情有義。”

若恭一時僵立無語,倒是四弟恭和幽幽歎了口氣,說道:“二哥,我們到底是你同胞手足,上官桀把你折磨成這個樣子,我們說打底都是要來看一看你的呀!”

一聽到四弟這麼一說,三弟若恭立馬應和道:“對呀,對呀,我們雖然沒有辦法救你,但背著上官桀來看看你還是可以的!”

不學無術的若恭和大哥個性若敬差不多,雖然癡長了幾歲可這智力、情商上終究還是無法與自己的弟弟相比。“看,上官桀剛走,我們就偷了鑰匙來,我們這就把你給放出來。”

上官若謙向前進了一步,跟著一連串的聲音叮叮當當的想起。也是在這個時候倆個人才終於看到上官若謙的腳上原來還箍著腳銬,中間垂著又粗又重得鐵鏈,沉甸甸絆在雙足之間。這是重囚方才帶的腳銬,因為鐵鏈實在太重,磨得他腳踝之上鮮血淋漓,每走一步都要停頓一下,要不是仔細看,二人還以為若謙是精神不濟似要往前跌一跤呢。

“你們真是好兄弟,好兄弟啊!”上官若謙不停重複著這一句……

上官家的宅院內

外頭有四弟派來的小廝,見他們開門出來,便作了一個引路的樣子,於是他們三人人就跟著那小廝走。上官家的這座宅院頗有些年代了,屋宇精致,四處都有磚雕鏤花。可終究還是原先的老樓,放眼看去,遠處的關樓,近處的土山,都是灰蒙蒙的。他們穿庭過徑,一直往後走。若謙精神不濟,可終究還是一路上留意,心想他貌似從來沒到過上官家的這處地方來,在這裏生活了都不知道這上官家竟會有這種地方,這四弟也真是有一手啊!

那小廝引他們到了一個花廳裏,門簾一掀起來,便是一股暖洋洋的氣流往人臉上拂來。花廳裏設了一座酒席,紫檀八仙桌,上頭鋪著錦繡桌圍,擺了數個碟子,並一壺酒。那小廝報告了一聲:“二少爺。”就聽到靴聲橐橐,緊接著眼前一亮,花廳裏坐著一個女人,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天氣熱了一點,隻見她旁邊擱著一件大衣,領子乃是寸許長的鋒毛,身上穿的是織錦旗袍,頭發更是梳得一絲不亂,綰了一個低低的如意髻。雖然沒有戴任何珠寶,可是鬢旁簪了一朵玫瑰花,甜香馥鬱。也不知道這樣的仲春的天氣裏,她是上哪裏找來這五月開的鮮花來。她見有人進來,舉目看她,便得意地一笑,按了按發鬢,又按了按領口上扣的那枚閃亮亮的鑽石別針,才說道:“進來坐吧。”

上官若謙看到她,倒也並沒有什麼詫異之色,隻是點了點頭,說道:“嗯。”

所有的人皆是並不客氣地坐下來,四弟若和笑了笑,坐在主人位上,親自執了酒壺在手裏,又向若謙說道:“原來二哥認識她啊!”

上官若恭一笑,拿起那錫壺來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酒,說道:“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老大是傻子,被蒙在鼓裏,打量我們也是傻子不成。二哥你應該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把你放出來。那樣東西被你藏起來了,你不交出來,我們隻好叫人去勸說他。你既然不肯說,那些去勸你的人,自然也忍不住想著法子讓他說。隻是難得你是個硬骨頭,脾氣也不好,我們派去的人勸來勸去,無論如何說你就是不肯說。所以才鬧成今天這個樣子。其實自家兄弟,如果你不為難我們,我們為什麼要為難你呢?我們又不是上官桀,將我們逼到這一步,其實也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