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和知道他哥哥與這個女人之間的情愫,現在突然聽到她這麼一說,卻又忍不住嘖嘖讚歎起來,轉過臉來直接麵對著上官若謙說道:“二哥,你看你惹下了的這些風流帳,到底怎麼樣才能完結啊?”
上官若謙卻是緊緊皺著眉頭,一副痛苦極了的模樣,並不多言語,兩隻眼睛盯著那女人,目光中滿是深切的恨意,似乎就想用這目光,在她身上剜出兩個透明窟窿似的。可是那女人卻是半點都不想理會他,有些男人,剛認識的時候你以為他是白馬王子,深情款款,甜言蜜語,每天都像在上演羅密歐與朱麗葉,半夜都能偷偷摸摸地爬到你的窗台前整宿整宿的說個不停,隻是為了告訴你他想你了。到了後來又怎樣?等你死心塌地地把自己一手交出去,白馬王子告訴你,他要忙事業去了,而沒有半點背景的你則成為了他的累贅!換了其他女人,會怎麼樣?大家閨秀崔鶯鶯,文雅得多,一聲不響地抱枕而去,回頭還祝福負心的張生婚姻幸福。可惜她不是,脾氣上來的時候,她也要讓他感受到她當初那番生不如死的滋味!
可是明明心裏是這樣堅持著,腦袋裏卻怎麼還會掛念著他身上的傷呢?!
上官若和慢條斯理地喝了半盅酒,又挾了些菜來吃,說道:“東西在誰身上我不知道,我其實說實話也不怎麼在乎你麼到底轉了幾手,又是怎麼藏了又藏,可是呢,我這話要說在前頭,你們今兒是一定是得把東西要交出來的!”上官若和說出這番話來,眼神掃視了周圍一圈,那眼神恐怖至極,仿佛若是他們不給,他立馬便能把他們都了斷了似得。
身為在場年紀最下的四弟,他沒有半點唯唯諾諾,也不似過去在哥哥麵前的那般沉默寡言,今天的他好似邪神附體,攜著一身的風雨,挨個教訓每一個人,“二哥身上沒東西,我知道。至於你們兩個……”他用手指了指那女人和自己的三哥,“我剛才命人去吧你們倆的行李或者是書房臥室之類的地方都搜了搜,也沒找見……”他這個大喘氣使得在場的每一個人心髒都驟停了一下,身為他們的二哥,上官若謙的眼神快速的掃了一眼他的三弟,他竟然會被四弟點名了,他們兩個人難道不是一艘船上的嗎?在三弟上官若恭的眼中是一閃而過的驚訝,看來他對於自己的弟弟竟然會去他的房間搜查,這個事實,也感到很吃驚呢!
四弟的耳提命麵還沒有結束,“雖然東西現在還沒露麵,可是你們這三個人都在這裏,我都不急。”他的嘴角微微一扯,滿臉的快要洋溢出來的自信與自負,這些年來,他一直處心積慮的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其實就像是他二哥剛剛所說的那樣,家族裏的長老一顆心全都是長偏了的,他們的眼中隻有大哥這個男丁,覺得他才是標準的繼承人,二哥覺得如果他不滅掉大哥就會永遠都不會有出路,而像他這樣的,還排在距離二哥無遠不遠的地方的人來說,雖說大家都是上官家的子孫,可他未來的命運卻隻有被頭上的幾個哥哥欺壓的命!
這不是他所能接受的現實,他必須要做出改變,而且成長的必須要比他的幾位哥哥還要強大,還要更有野心與巨大的權利,而這也正是他苦心積慮地想要找到那個寶貝的最大原因所在,隻要找到了那個東西,他未來一路的坦途就都不用愁了!
那女人歎了口氣:“說了不在我這裏,你便是用一座金山來換,我也拿不出來啊!”
上官若和的嘴角咧的更開了,這麼多年的辛苦,無論是暗地裏從上官家搜刮下來的,還是做了那些見不得人的私下交易,他這麼多年的瘋狂的原始資本的累積,一切都隻是為了今天這個契機的到來,對他而言,錢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他的聲音裏是壓抑的興奮,裝作隨隨便便滿不在乎的口氣說道:“你想要金山還不容易,隻要你肯把東西交出來,你要金條也好,要銀元也好,隨便你開價。”
這句話說的真是豪氣,不過他說的也並不是空話,這個宅院的富麗堂皇已經說明了一切,這四弟若和有可能比這在場的任何一個都要有錢的多!他們這些人,雖然對外聲稱都是上官家的少爺,可是上官家的少爺到底有幾斤幾兩,他們心裏比誰都清楚。在這裏生活了這麼多年,上官家賬麵上的利益被他們四個外戚都瓜分的差不多了,餘下的也隻有那些處於黑暗角落的利益勾結,這些年來,他們光是為了維護他們表麵這種奢侈到極度的風光生活,已經利用上官家的名義做出了不少違法亂紀的事情來,不過要說這四個兄弟裏到底是誰是真正的有錢,那就非最小的四弟莫屬了,因為他們的暗探早就已經告訴他們的主子,這個人估計是他們幾個兄弟中最能賺錢的那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