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淨琛!你不要動!” 若蘭已經明白父親想要幹什麼,他的毒辣讓她徹底的絕望,同時也讓她心驚不已。
而就在這個時候,若蘭微弱的抗議已經止住不了事態的發展了,歐淨琛接過他手裏的刀,在自己手腕上劃下一個口子,仍以若無其事的口吻安慰她說道:“沒事的,不要為我擔心。”溫熱的液體一滴、兩滴地落在她的身上。這是歐淨琛的血,若蘭突然明白那是什麼意思:既然這是用血親的血封印的咒語,那就要用所愛之人的血破她的咒。
“不要,不要傷害自己,淨琛、淨琛!你那兒在流血!”她驚慌而狂吼的雙手伸向他,準備想要抓住他,卻反而被他一手擒住。
“別動,乖乖的,我要以我的血逼出那些令你這一生都不幸的血!不要流淚,別哭,我不會死的,這才隻是一點血而已!”
若蘭拚命搖頭,淚花成河,串串而落。“快止血呀!不要這麼傻!求求你,淨琛!”她是那樣的柔弱,他隻伸出一隻胳膊就把她鉗製在了懷裏,整個人都動彈不得。若蘭拚命的去掙紮,可帶來的後果卻隻是讓歐淨琛血口撕裂的越來越大,她知道向歐淨琛哀求是沒有用了,於是她朝著上官桀的方向尖聲大叫道:“父親,你快呀,快來阻上他做傻事!父親……”
如此荒唐的主意畢竟是他想出來了,由他來終結是最好不過的了,在這個時候,歐淨琛估計也隻能聽進去他的話了。
可是令她意外的是,父親上官桀並沒有多大的動作,正相反,他可是很有興致的在看他割開自己的皮膚,企圖用自己的血來衝破詛咒。他沒有理會女兒半點的求助與呼喊,他恨歐家人恨了一輩子,豈能這個時候“掉了鏈子”,仁慈起來。
多年之前,不要當他不在家就知道上官家裏發生的大小事情。他那個死鬼大哥的聯姻本來就來的蹊蹺,如果說是上官家是本著拿到江湖至寶“破冰”劍的想法去的,那歐家呢?歐家在這場婚姻中完全是扮演一個利益受損方,從這一點上來說就不像是歐家人能幹的出來的事。後來經他多方打聽才得知:原來這背後潛藏著巨大的陰謀,而這個陰謀的最終來源者正是當年還年紀尚小的歐淨琛!
一個男人打小就是這樣的一個壞胚,長大了都無論有再大的成就都不會有什麼太好的結局。既然若蘭不聽他的勸,那他就在他的有生之年親自為上官家也是為整個江湖除掉這個禍害!
“父親,求求你了……”若蘭的兩雙淚眼已經哭得模糊不清了。歐淨琛的血還在留,他本來就受了內傷,現在又失血這麼多,若蘭很擔心他的體力不再能這樣支撐下去了。
“上官老爺,我在這說一句公道話。我勸您還是不要再這樣惡整您未來的女婿了,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他真的會支撐不下去的!而且您要是再這樣的話,您未來是肯定會後悔的!”潤白是完全站在一個醫生的角度看這個問題,這些天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他其實無論是對歐家還是歐淨琛,很多仇恨他都已經放下了,現在看到上官桀還在裏麵苦苦的打轉,他的心裏已經不僅僅是對他感到惋惜,更對他未來的可以預想見的苦楚而感到陣陣的心寒……
人有時候很多的煩惱與憂愁都是自找的!
“潤白,我都已經再三的強調過了,這不是什麼故意為難他,這隻是為了給若蘭破除咒語的一條解決辦法而已!這歐淨琛不是說自己愛她嗎?那好啊,你讓他給我證明看看,若是他用了自己的血破了這條咒語,那就說明他對她是真愛,到時候我肯定是一句話都不說,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上官桀聽潤白這樣一說,其實已經知道潤白已經看清楚了他的真實目的,潤白這是看在他的麵子上才不會去揭穿的。可是這樣一種被人看透的感覺,他極其的不喜歡了,況且他也不在乎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後人會怎樣看他。他本就是這樣的人,這麼多年一直處於江湖中人的種種非議之中,聽多了這種明褒暗貶的話語。
潤白見他不停的為自己狡辯,若蘭的眼淚讓他更是一陣心疼。他知道其實歐淨琛這個無神論者根本就不相信上官桀的鬼話,可是他終究還是這樣的深愛著若蘭,如果不是深愛,他就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出來。此時的潤白終於覺得自己應該站出來了,即便旭笙的傷已經到了一定的階段,而且他現在的位置還處於求著上官桀,帶他給旭笙看病的階段,可是若蘭與他從小一起長大,在場的眾人之中,也隻有他有這樣的身份去阻止這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