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我們會遇見很多的人,遇到很多的事,所有隨之而來的悲喜哀愁都會在千帆競渡、大浪淘沙之後,變成我們身體內的一部分,刻在我們記憶的深處,而這其中也總會有一個那麼一個人,值得我們無怨無悔……
此刻見到旭笙突然完好無損的站起身來,眾人的心中皆是不能言說的滋味。旭笙的存在對於她的敵人來說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她的醒來直接就是一個巨大的噩耗。而對於真正關係她的人來說,此刻的情形無異於是死而複生一般的讓人意外而驚喜。所有的人都呆愣住了,就連原先在十分在意孩子死活的若蘭都驚的不能發出一言,而她的父親上官桀更是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麼可能呢?他明明已經診過脈了,按照他的推斷:若是他在這樣拖延時間下去的話,這丫頭不死也會成為一個植物人!
在這個時候,他不知道,此時的旭笙已經成功的完成了她的蛻變。原先的她有可能隻是一個還無法自如控製自己天賦的女殺手,經曆了如此種種的曆練,在受了這麼多常人根本無法忍受的傷痛之後,她終於將全身的經脈打通,完成了一次華麗麗的新生。此刻放眼整個江湖,估計都不能找出半個內功、武力修為再比她高的人了。
“上官桀,你原本不是說的挺高興的嗎?怎麼見我起來了,怎麼又不說了?”旭笙將毯子掀開,拿上潤白遞給她的“破冰”劍,從椅子上一躍而下,“說啊!”她的劍抵著他的喉嚨,完全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女王姿態看著他。
“不,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上官桀不斷的往後退,“我剛剛為你診過脈,你明明是個將死之人,怎麼可能還會突然的醒過來!”上官桀是深知“魅族”毒藥厲害程度的人,也正是因為他了解的透徹,所以更加不能接受這樣的一副局麵,他的眼睛死死的盯住她,好像此刻她隻不過是一抹幽魂罷了。
“還是說,你根本就在誆騙我們。這一切都是你假裝的對不對,你聯合李婉兒一起造的這個局,對不對?”上官桀的目光在庭院裏到處搜索,他在找李婉兒的身影,可他忘了,讓人來清掃她的血跡的人正是他自己,“‘魅族’的娘們擅長的就是假死,李婉兒一定沒有死,你肯定是跟她一夥的!”
他的這番言論完全是屬於無稽之談,不過當年“魅族”的李婉兒這一脈能活下來,很大一部分的原因的的確確是因為她們在敵人麵前裝死才能勉強的躲過了一劫。上官桀覺得這樣的人幹出這樣的事情出來,有第一次肯定還會有第二次,他被旭笙逼得走到了牆角,眼看著再無後路可以退,他的內心更是無比焦躁了起來。
其實按理說他這樣的高手是不怕旭笙這種程度的殺手的,可是無奈她身上所彌漫的那種超脫人力的東西讓人心裏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畏懼之感,一個親手自己親手診斷說是要死的人,突然又活過來了,而且無論是氣息的運行還是整個人的狀態與原先相比都有了極大的提高,這種詭異的事情如果不是親身經曆的話,是根本無法體會他後背脊梁不斷顫動,涼風颼颼的感受的。
“我和李婉兒不是一夥的,而且也不可能和她站在一個戰線上。”因為在場每個人都知道,旭笙是李婉兒的仇人,當年她可是要殺她的人,怎麼可能又會在恩怨糾葛的二十多年後笑著握手言談!
旭笙的話皆是簡潔明了,她根本不需要去解釋什麼,也根本不需要向他人去證明什麼。她長這麼大幾乎沒說過謊,她的每一句也皆是說什麼就是什麼,完全是童叟無欺,‘言出必行,行之必果’是她做人的標準,在場熟悉她的人都不疑有他的去相信她。也許是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那番脫口而出的推斷有了一個巨大的漏洞,上官桀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難看了。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最讓我意外的倒是你。當年你可是和李婉兒山盟海誓的,而且再怎麼說她還給你生了一個孩子,你再怎麼絕情也不能將她打死之後,又來利用你的女兒吧!”旭笙的意識其實恢複的很早,他們先前進行的一番對話,她也聽了一個大概。從她的角度看,上官桀無論是作為男人還是父親都是極為不合格的,雖然李婉兒沒有任何的關係,況且現在她的身世也已經被揭露,她與若蘭已經沒有了半點血緣上的關聯,但作為一個有良知的人,她覺得又要為在場所有曾經遭受上官桀欺辱的人做點什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