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蕭家坐落於太湖坊市城鎮南以外,離坊市城鎮不過六裏的距離,屹立在太湖邊上。蕭家大院占地十幾畝,院外是翠竹林立鳥語花香。
軒毅並沒有靠蕭家太近,而是在距離蕭家半裏外的一處樹林內隱蔽了起來。畢竟蕭家那裏有眾多弟子守護,自己不想暴露行蹤,故而埋伏在此,打算伏擊東歡侯田附。
大約等了半個時辰,田附便帶著鬱悶的心情離開了蕭家。一來是賠了商鋪的損失,那商鋪雖然不大,但是貨物卻不少,加上損失自然是劉掌櫃說了算,人家劉掌櫃是什麼人?生意人!自然是漫天要價,雖然商鋪裏有小部分的貨物沒有毀壞,但是人家劉掌櫃一口咬定商鋪內貨物全毀,硬是要田附賠償了近兩萬靈石,這一下就把田附給陪窮了。二來是自己的護元磚被琉璃那丫頭轟得是麵目全非,雖然不至於報廢,但想要修複還得花費不少材料和本命真元加以陪練,更是在鬥法時使用了一張四品的寒雀符。這些損失加在一塊,怎麼能讓田附的心情不鬱悶呢?
這次田附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陪錢不算還弄了一身傷,那心情簡直是除了鬱悶到了極點。可偏偏那姑娘又是自己惹不起的主,連報複的心都生不起來,隻能暗地裏罵了幾聲賤婢,這才讓他那受傷心靈得到了稍微的撫慰。
但是田附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這太湖可待不得了,要知道太湖離武當山並不遠,田附生怕把琉璃的老爹夢天涯給引來,於是出了蕭府以後,駕起遁光就往天山方向趕去,要知道天山派還是有三位元嬰老怪坐鎮的,就算那夢天涯再猛,也斷不敢殺上天山,不過要是半路被堵,他田附可就小命可就不保了,想到這裏田附頓時打了個激靈,遁速又快了幾分。
而軒毅守了近半個時辰,這才見遠處飛來一道藍色遁光,看遁光那匆匆忙忙地樣子,用腳指頭都猜到這逃往天山方向的家夥定是田附,於是冷笑一聲腳踏易玄劍堵了上去。飛至田附百丈內停了下來,一臉玩味地看著田附。
田附自然認出了軒毅,臉色頓時陰霾了下來。停下遁光眼睛左右掃射,生怕琉璃也在附近,剛吃了那丫頭的虧現在還有些後怕,可是確定旁邊再無他人後,田附露出了一絲狠色,冷冷道“小子,想找死?”
他自然知道軒毅不過隻是辟穀初期的修為,那夢琉璃神通驚人法寶犀利,田附自然是忌憚,可是他田附也不是紙糊的,起碼也有能跟內丹高手大戰兩日的輝煌戰績,現在雖然身上有傷,但也不會把普通的辟穀初期修士放在眼裏。
軒毅不與理會道“哎~~真是太可惜了。”田附聞言一楞頓時摸不著頭腦隨口問道“可惜什麼?”軒毅輕輕一笑道“可惜你這次賠了不少靈石,不然我這次的戰利品也不至於少了這麼多。”
田附聞言大怒,心想真是老虎不發威讓你當病貓了?小小的辟穀初期居然還想殺人奪寶?於是也懶得羅嗦,直接招出法器抓在手裏,遁光大起朝軒毅猛斬過來。
軒毅眼睛微眯,冷笑道“來得好!今天小爺就讓你知道什麼才叫劍修!”於是俯手一招,將腳下的易玄劍握在手中,灌注靈力於劍內爆起便是一斬,一道烈火劍氣帶著破空聲朝田附飛快地斬擊而去。
這一擊正是火靈氣劍斬,田附見狀卻冷笑一聲,以極快的速度側身閃避。“呼啦”地一聲,一股熱浪從田附身側席卷而過。田附雖然躲過這一斬,可是心裏卻是驚駭不已,這小子斬出的劍氣,給田附的感覺熟悉無比,忽然想到了之前與他鬥法的琉璃,心道“該死的,怎麼他兩的劍技如此相似可屬性又完全不同?”
要知道不同屬性的功法所能使用的法術神通也是不一樣的,可這完全不同的兩個屬性,卻給人感覺是相同的劍技,頓時讓田附對功法的認知混亂了,可是田附也隻是一瞬間的晃神而已,馬上便回過神來,管他是不是同樣的劍技,這小子不好惹,還是小命要緊,於是立即轉身準備逃回蕭家避禍。
“想逃?”軒毅帶著戲謔的表情看著準備逃跑的田附,體內靈力瞬間爆發,施展起了靈閃術,一瞬間衝出,擋住了田附的去路。田附的臉刷地一下煞白了下來,這分明就是琉璃那丫頭躲避自己四品符攻擊的瞬移神通,這下田附徹底斷絕了逃跑的心思,也肯定了眼前這小子確實跟那丫頭使用的是相同的神通。
可是逃,逃不了,打,又打不過。田附可不打算求饒,要知道他也是一路摸爬滾打上來的,修仙界的殘酷他豈會不知?這小子半路堵著自己擺明了是要取自己性命,隻恨自己剛才沒把兩名侍妾帶在身邊,不然三人聯手說不定自己還有機會逃走,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不然田附一定會不惜代價買來一顆,現在隻能拚了,盡量拖延時間,若是蕭家的人路過,說不定自己還有活命的希望。
於是田附立即翻手招出兩張三品防禦符,祭了出去,頓時身上藍光大放,兩個藍色護罩將其包裹在內,為了保險起見田附更是把已經殘破不堪的護元磚召了出來。做完這一切後仍不放心,咬破舌尖連續噴出幾口精血於護罩上,護罩頓時藍光更盛,然後便不顧一切的往蕭家方向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