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博雅身處在一片白霧中，突然白霧的前方出現一條小路，方博雅順著小路走，看到了水秀山莊，不同於曾經去過時的荒涼，而是滿莊的屍體，血染的石階，走上石階，方博雅看到一個小女孩抱著一個女子哭泣，方博雅走近一看，第一次看清楚女孩的臉，和自己的一模一樣，方博雅很是驚訝，隱隱的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女孩。血泊中的女子似是望著方博雅，訴說著最後的心願，“婉兒，你帶著鳳舞劍去無涯山吧，本來想要親自帶你去的，可惜…你看到手持龍吟劍的人，那個人可以教你武功。婉兒，你長大了，去鬼國找你的姐姐吧，我們是鬼國的皇室，你姐姐複姓南宮清雅，替娘對她說聲對不起，狠心的把她留在了鬼國，獨自扛起鬼國的重擔。還有最重要的，把信交給鬼國的祭司雲鳳天，娘對不起他…對不起他。”女子眼神渙散，似是還有未完的話，卻無法再言出口。
白霧再現，遮住了方博雅的眼，水秀山莊消失在霧中，然後，那個女孩的經曆如走馬燈一樣，在眼前晃動，如乞丐一樣的流落街頭，在煙花之地努力的學習，在殺手盟裏練習武藝，雖然還是，那個女孩，可有不太像那個女孩，直到被無涯老人收留，種種經曆如前塵往事一般，當一切幻像過後，白霧的前方出現了，三個人影，人影越來越近，直到四個人靜默相視，四張相同的臉，四張又不相同的臉，究竟誰是原本的她，誰又是誰的替代，方清婉先開了口：“我們還是見麵了，那些是我們共同的記憶，我們都是真實的存在，我就是你，你就是她，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也許到了鬼國才會找到答案，方博雅，你去吧，我們三個人都有幸福了，我知道你們所有的事，你的幸福在鬼國，去吧，我希望我們都能幸福。還有完成娘的心願。”
另兩張一樣的麵孔，對著方博雅點點頭，給予無聲的支持，誰也不是誰的替代，他們都真實的存在著，呼吸間都可以感到彼此的思緒。
遠處傳來了展飛，冷不凡，祁宇軒的呼喚，“婉兒，無論吹多少遍鳳求凰，我都要求到你。”
“娘子，既然執起了你的手，我就會一生一世不放手。”
“隻要代表你的星星還在，我就相信你還活著，請不要不給我表白的機會。”
四個人格的方清婉靜靜的聽著愛人的呼喚，方博雅道：“你們去吧，讓你們的愛人放心。”
三個人搖搖頭，道：“雖然我們都有幸福了，可是，我們是一體的，如果你不幸福，我們也不會幸福的，所以，你去吧，當你得到幸福的時候，我們才會完整。”
方博雅看到大家如此，微微點頭。白霧再次濃烈起來，淹沒了其他三人的身影。
床上的人兒，微顫著雙睫，守護在床邊的三人眼睛直直的望著床上的人兒，生怕她會突然消失。方博雅使勁的睜開了雙眼，看到的是三個糟蹋的男人站在床邊，哪還有平日裏的瀟灑倜儻，悠然灑脫。而三個一直沒有打理過自己的男人，死死的看著床上醒來的人，那個人是他們的愛人中的哪一個，還是，他們都不認識的一個新的人，三個人都不敢先開口，打破屋子裏的靜默，生怕，問出口，得到的回答會讓他們自己跌入萬劫不複的痛苦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