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平應聲:“不錯,你也聽了?”
衛瑤卿聞言倒是笑了:“林立陽那張嘴,能藏住事?恰好經過看到他在賣酸梅子湯的販周圍呢,你那長安府衙臭氣熏。”
何太平倒是不以為意:“他愛就吧,事情我長安府衙可以保密,這味道怎麼保密?但凡長鼻子的都能聞到了。”
“仵作不知曉麼?”
何太平搖頭:“就是不知曉,本官才來尋你。其實一開始本官請教的是太醫署的太醫,不過太醫也不清楚為什麼。這才想到問符醫,不巧的是這陰陽司最擅長符醫的扁問與秦越人二位不在長安城,大師本官請不動,便來尋你了。”
“那便走吧!”事情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衛瑤卿這般想著,朝衛家門房招了招手,交待了兩句今晚回來晚,便跟了上去。
一踏上馬車,女孩子的肚子就適時的發出了幾聲咕嚕聲。
何太平歎了口氣,對著看向她的女孩子搖了搖頭:“請你幫忙,本官便請你一頓飯,到了府衙,你恐怕吃不了東西了。”
……
……
才下馬車,一股怪味便撲鼻而來。何太平臉上的表情糾結到了一處,轉而看向一旁的衛瑤卿,見她手裏紙包裏還拿著外帶的甄糕,鼻子裏已經塞上了兩卷布條,看著有些滑稽的在四處打量著對方。
“你聞到了麼?”何太平問她。
女孩子咬了一口甄糕,點了點頭,站在原地吃了起來。
這味道……何太平捂住口鼻,險些吐了出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難為你居然還吃得下去。”
“進去了更吃不下,涼了不好吃了,扔了浪費。”衛瑤卿回道。
這理由……還真是叫他無法拒絕。何太平怔了一怔,看著她吃完了一包甄糕,將油紙交給六安:“扔了吧!”
吃完東西,女孩子這才踱著步,跟著他向衙門中走去。
衙門裏的官吏一個個形色匆匆捂住口鼻,不複以往的鎮定,她在其中倒是別樹一幟,鎮定自若的踱著步向前走著。
“這麼臭沒引來蚊蟲麼?”女孩子吸了吸鼻子,幹脆扯下布條,四處嗅了嗅,準確的指出了仵作驗屍的方向,“那裏對不對?味道最濃。”
何太平點頭,抬了抬手,示意她跟上來。
推開房門,衛瑤卿便是一記哆嗦:這麼冷?看來冰塊這方麵府衙還真沒有少,但偏偏不知道為何此處味道這麼大。
那拿塊白布遮住口鼻的老仵作早已聞訊過來了,對上不需布條鎮定自若的衛瑤卿不由多看了兩眼:“這屍體同尋常的有些不大一樣。”
女孩子點了點頭:“特別臭。”
“不止如此。”老仵作一邊一邊被臭味熏的嗆了兩聲,“一般而言有這等味道的屍體,當腐爛了才是,當時青陽縣主還與那一日放下來時沒有太大的區別,隻是……。”
老仵作話還未完,就見女孩子推門走了進去:“等等……”他想事先明一下,一個舌頭吐的老長,渾身青紫的青陽縣主,恐怕尋常人見了會做噩夢,更何況還是這個年紀的女孩子?
他還記得屍體到府衙的第二,何大人進門還會被嚇上一大跳。
但是女孩子動作太快,他根本來不及阻止,不過意想中的尖叫聲並沒有響起,老仵作愣了一愣,裹緊了衣袍,跟著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