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瑤卿想了想,問安樂公主:“誰選的質子?”
安樂公主看著她笑了:“我就知道你會問,所以提前打聽過了,那位智牙師左賢王是黃少將軍與裴先生都欽點的人選,而在幾位兄長中選擇晉王的就是那位被欽點為質子的智牙師左賢王。”頓了頓,她又好奇道,“這人選之有什麼講究麼?”
“黃少將軍多年來一直同匈奴對敵,自應當是最了解匈奴的人,而裴先生也非尋常人,他們兩人共同選擇的人自然有充足的理由。”衛瑤卿道。
如果以大楚做類比的話,匈奴的左賢王就等同於一國儲君,右賢王就等同於有封號的王爺。
衛瑤卿想起當年遊曆匈奴時所見所聞,對安樂公主道:“這位智牙師左賢王也是個厲害角色,公主殿下到時候就知道了。”
安樂公主聞言眨了眨眼:“你誇讚厲害的,那定是真的厲害,到時候,我定要好好瞧瞧這個人物。”
……
近日城中在抓一群陰陽術士,據那些人膽大包,出入重臣府邸如入無人之境。
街邊叫賣的百姓看著一群官吏從門前經過,待到人走過了,才開始指指點點起來:“那個就是陰陽司的師們,據要抓住那群搗亂的陰陽術士呢!可一連幾都沒有那些人的消息。”
這些,隨處可見各處的官吏在街上行走。
“我的啊,陰陽術士有這般厲害麼?”有好事者忍不住問道,“居然能夠自由出入官員府邸。”
“當然。”有人出聲接過話頭,“你這不是廢話嗎?這些人賦異稟,又能放火又能呼風喚雨的,要作亂起來不比一般人厲害的多?”
聽客中連忙有人壓低了聲音:“前朝不就是術士當政麼?我等沒有經曆過那個年代,那史書上記載的明明白白的,民不聊生啊!但凡稍有異議者,便會被人除去。”
正史百姓接觸不到,可民間野史不少,或許正史與野史很多地方不一樣,但關於前朝皇室猖獗、民不聊生的記錄卻是相同的。
“不然那時怎會各地到處起義?”有人道。
“有人來了,快別了。”又一隊官吏經過,不,不對,就是先前那一隊,折了回來,這一隊官吏同其他的官吏隊伍不太一樣,這一隊官吏中赫然有兩個身著陰陽司官袍的師。
按照官袍上繡的圖騰的不同,那個年紀的姑娘模樣的應當是三品的師,而那個年輕男人應當是師。
那位年輕男人模樣的師開口嗬斥了:“不得隨意妄言!”
看客們連忙縮起了脖子不話了。
比起那位師氣急敗壞的模樣,倒是那位年紀的三品師沒有什麼,隻是笑嘻嘻的往這邊看了一眼,便任他們想作甚作甚了。
秦越人早聽到了百姓的言論,事實上提及陰陽術士“厲害”“危險”的不止這幾個百姓,城中多有提及。就算是再所謂的“明哲保身”,不管外事,秦越人走了幾圈,也有些忍不住了。他本能的察覺到再讓百姓這般談論下去,恐怕情形會不大好,所以開口嗬斥了。
即便是為皇室做事、百姓做事的陰陽司師,也有些害怕如此的輿論持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