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久留，問完話我就回去。”她著看著她，“我祖父怎麼樣了？”
女孩子回道：“放心吧，沒死。”
“什麼？”即便隔著如此厚重的妝容都能看出薛大姐臉色大變，她似乎急了聲音也高了不少，“你離開時怎麼的？讓我放心？這讓我如何放心的了？”
她罷，對上麵前女孩子戲謔的眼神，不知怎麼的，沒了耐性：“好了，這裏就你我二人，有什麼不能的？”
“我盡力了，令祖父中了一刀，還活著。”衛瑤卿道，唏噓不已，“大抵是命不該絕吧！”
“那我怎麼辦？”薛大姐瞪著她，顯然是受到了不的驚嚇，更是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衣袍，似乎怕她跑了一般。
“放心，懷國公已死，這是滿城皆知的事情。”衛瑤卿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順勢抽出了自己被她揪住的衣袍，“不管怎麼，你隻要咬定這件事，薛家就有辦法從其中抽身。畢竟長得像的人，比比皆是嘛！”
“我知道，這還用你？”薛大姐白了她一眼，“我是我祖父那裏……”
“現在那麼多人盯著懷國公府，令祖父可不敢輕易露麵。”衛瑤卿道，“再者，你與我勾結的事情，我已經在你祖父麵前替你摘清了，你放心……”
“誰跟你勾結？是你拿刀脅迫我的。”薛大姐冷聲嗆了她一句。
“那也一樣，總之現在在你祖父看來，你頂多是自作聰明做錯了事罷了。”她道，“你祖父受了那麼重的傷，一時半會兒沒工夫來找你訓話的，就算好了，有我在，他哪有功夫跟你算賬？”
“話不是這麼，”薛大姐看著她道，“總之，祖父還活著，我私作決定，忤逆了他的意思，就有危險。”
“是麼？”女孩子笑了，“那薛大姐是如何出現在我麵前的？”
“當然是有人幫我……”
“這就對了，如今令祖父就算還活著，也暫時發不了命令，你不要告訴我，令祖父躺了那麼久，你沒有接手過令祖父的手下？”衛瑤卿道，“那麼久，就算不是全部，你也接手了大半吧，因為那個替身躺著，很多事情他是無法露麵的，隻有你能完成。”
薛大姐當然知道女孩子的意思，事實上，她也確實趁著這個機會收服了一些人。祖父活著，且不他做的那些事情有多危險，極有可能為薛家帶來滅頂之災，就算不是如此，以祖父喜怒無常的性子，難保什麼時候不會責罰於她，她見過祖父的手段，令人生懼。祖父死了，此時的她早不是才從嶺南回薛家時的她了，那時，就算沒有祖父，她也要聽命於父親的，父親糊塗比祖父有過之而無不及，她自然希望祖父做主。可如今不同，一旦祖父不在，真正的掌權人是她，家裏大大的管事暗衛多是她的人，自己掌控自己的生死總比旁人來掌控她的生死要好得多。
所以，她當然希望祖父已經死了。
“我若是你，我也不希望仰人鼻息。”薛家這樣的長輩當真還不如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