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不出手，她也能躲過的。衛瑤卿笑了笑，嗯了一聲，算是回應。這種時候還能護住同僚，不管怎麼，崔璟這個人的品行還是有可圈可點之處的。
不是她自負，這下能救她的人不多，但願意出手的人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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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勝樓臨街的包廂裏，智牙師扯了扯係在窗柩上的白布，感慨道：“這就是國喪麼？子死了，全城百姓也要披麻戴孝？”
身邊的隨從看了眼桌上的魚肉：“也不算吧，但總要表示表示，畢竟是子。”
“有趣。”智牙師笑著搖頭，“咱們倒不必如此。”
匈奴人人死後隻葬，找薩滿法師跳個大神什麼的，就算完了，相比起大楚中原腹地的風俗可謂再簡單不過了。
“這就是禮儀之邦麼？”智牙師著勾著指關上了窗戶，走至屋子正中坐了下來，翻開桌上那本厚厚的《陰陽十三科總綱》，翻到了折角那一頁便停了下來。
“這書上墓地風水極為重要，這皇陵就是大楚李氏一脈的祖墳，是難得一見的風水寶地。”智牙師邊看邊道。
隨從忙道：“王爺的是。”頓了頓又道，“王爺不過用區區幾個月便學得這陰陽十三科，可見這什麼陰陽術也沒有什麼難得的。”
智牙師搖了搖頭，並沒有接受隨從的馬屁，隻低頭繼續看書：“其實具體的我一點都看不懂。”
隨從哎呀一聲又道：“不懂……這陰陽術其實用處也不大，不過是這些漢人講究些所謂繁文縟節罷了，本就沒什麼用處的。”
這樣的吹捧，智牙師也未理會，隻是翻了翻手裏的書，笑了：“這些師們如此厲害，選的皇陵定然是風水寶地，若是……”他伸手五指收攏又鬆開，口中發出了一聲“嘭”的聲音，神情愉悅，“炸開了，會如何？”
沒有理會隨從，他繼續看書，“這選址風水寶地太難，我要學也未必能學懂。”智牙師揉了揉眉心，做頭疼狀，在隨從的吹捧開口前又放下了手，笑著合上了那本《陰陽十三科總綱》，“既然學不懂，那就不學了。”
隨從方才未來得及開口，此時忙開口道：“王爺的是。這什麼陰陽十三科沒什麼鳥用，不學也罷。”
“用還是有的，至少我親眼見過那衛師使出來，神乎其技，真乃仙人法術。”智牙師歎了一聲，隨即又笑了，“選風水寶地難，但毀這風水寶地卻是簡單的很，隻要幾枚炸藥就好了。”
“都這一個人躺的好能抵得過幾個活人掙來的富貴興旺，如果這皇陵風水壞了，是不是明這李氏江山就要遭殃了？”他自顧自感慨，“若這書上的沒錯，我倒要看看這效果會如何了。”
“還是王爺厲害，不費吹灰之力就壞了李氏江山的運道。”隨從又吹捧了兩句，才憂心忡忡道，“我們埋炸藥的事，不會被發現吧！”
這事情隻要做了，就很難不被發現，總有蛛絲馬跡會留存於世的。炸藥當然無法憑空變出來，是買的，那麼多炸藥要埋到皇陵，自然需要人護送，這世上的聰明人那麼多，難保不會有人發現事情是他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