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道婆梳理著手上的拂塵瞥了眼對麵兩個看著她的婆子,她被請來已有好幾日了,也不知道廟裏頭怎麼樣了?越想越是擔憂:那三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這一次她將事情告訴了郭太師,也不知道抓到沒有,若是沒抓到……劉道婆手下一用力,拽下一把拂塵穗來,若是沒抓到便遭了。
正想著話,便見管事從外頭進來,對那兩個看管婆子道“你們下去吧!”,而後看向劉道婆,道,“劉道婆,請隨我來。”
劉道婆心中驚疑不定,卻麵上神情不顯的站了起來,朝管事施了一禮,跟了上去。
管事笑了笑,轉身在前頭帶路,這一次是去見郭太師的。
進來的時候,屋內已有不少人了,幾個身著甲胄官兵模樣的人就在那裏。
郭太師坐在床上,臉色有些難看,見她進來之後,當下便看了眼一旁的官兵,示意他們開口話。
那官兵應聲之後便了起來。
“劉道婆,前幾日,我等未在灶王廟裏頭發現那些人的蹤影。”
“今日進去時,卻見你原先廟裏的幾個道婆被人捆起來,已經數日未食。”
“那幾個人不知去向。”
“在灶王廟石像下還發現了一間密室。”
“我等推測,那幾個人這幾日應當是藏匿在那間密室之中的。”
“對此,你有何看法?”
……
劉道婆越聽臉色越是難看,尤其最後,那官兵的一句問話更是讓她腳下一軟,險些摔了下去,此時忙道:“太師,廟裏有密室之事,我完全不知。”
她解釋的同時卻也鬆了口氣,還好當時郭太師將她扣押住,她便交待了。如郭太師這樣的權貴不會無故抓她這樣一個道婆子,思來想去,除了那幾個亡命之徒外,便沒有別的緣故了。雖是因為密室才未找到人,起來,也是這群官兵不行,她人在灶王廟裏可的一點都沒錯。
官兵聞言也知自己理虧看向郭太師,眼裏帶著幾分詢問之意。
郭太師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歎道:“劉道婆,你便回去吧,往後再遇上這等惡人威脅之事記得及時告知衙門。”
劉道婆連聲稱是,而後退了出去。
官兵見劉道婆離開了,才再次開口問郭太師:“太師,要不要屬下去結果了這個神棍,不準她便是知曉了那個密室……”
“不必了,她是真不知曉那個密室。”郭太師搖頭,似乎有些累了,頭靠在床頭道,“若是知情不報當時便不會告訴我等那三個人確實是在灶王廟中,從告知老夫那一刻起,便已得罪狠了凶徒,沒得再幫忙藏匿的道理。這劉道婆能在後宅轉那麼多年而直到此時都幹幹淨淨的,常在河邊走,卻能不濕鞋,可見是個聰明人,她不會做這種蠢事。”
官兵失望道:“好不容易有了線索又斷了,刺殺先帝的那群凶徒便要放任他們逍遙法外不成?”
“放,是不能放的,但這些人此時未必還在城中了。”郭太師著咳了兩聲,又道,“陛下初初登基,事物繁多,這些事便暫且壓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