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把衣服穿好,雲小心剛站起來,就聽到門外響起熟悉的腳步聲。不用問,那一定就是柯湛宇了,聽到這個聲音,雲小心就嚇的緊張起來,連心跳都加快了速度。該不會是柯湛宇又來找她發泄吧?
在這樣的驚恐中,雲小心靠著牆,躲在門後,假如柯湛宇進來,應該不會發現她。
就在這時,門被人推開,雲小心的腦袋也“轟”的一聲,像炸開似的,整個人軟軟的癱倒在地。
蘇醒過來的時侯,雲小心還以為在夢中,就算在夢中也未必有這麼真切的感覺。不是在醫院,還是在她的房間,陽光自窗口照進來,照在被單上,被單反映出光亮,映在她的眸中。
奇怪!
柯湛宇居然沒有再為難她,居然肯放過她?難道柯湛宇突然改變了性情?不可能吧?他會是這種人?
正想得出神,房門意外的打開,柯湛宇像一座山似的走了進來。
雲小心一看到他,打從心底驚恐起來,雖然麵前極力保持鎮定,可她的身體卻在瑟瑟發抖。
柯湛宇瞥了她一眼,忽然說道:“今天你不用上班,好好休息一天吧。”
他居然會說人話?
雲小心真想拿把挖耳勺掏耳朵,她會不會聽錯了?柯湛宇會有這麼好心?
柯湛宇忽然俯下身來,朝她擠出一絲不易覺察覺的笑意:“這隻是個剛開始,你就受不了,以後還有那麼多的日子,你怎麼辦呢?”
“滾!”
真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他竟然會說出這種話?雲小心雖然想極力忍住心頭的不快,可怎麼也忍不住!
柯湛宇的臉色一沉,冷聲道:“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賣身還債,收斂起你的大小姐脾氣,在我這裏,隻有順從,你聽懂了沒有?”
雲小心氣的渾身發抖,急喘起來,喘息之後,她輕聲問:“你媽媽身體好嗎?”
柯湛宇微微一怔。他的家人都移民到了加拿大,怎麼雲小心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下意識的回答:“我媽媽身體很好,你問這個幹什麼?”
雲小心神情淡定:“我想說你媽媽懷你的時侯,是不是腦袋讓門擠過?或者讓驢踢過?要不怎麼會生出你這樣一個變態?”
柯湛宇的臉色完全變了,這個女人,居然在這個時侯還有心情罵他?她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他拎著衣領把她揪起來,咆哮出聲:“雲小心,你別給臉不要臉?你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地位?你居然還敢罵我?”
雲小心也不說話,隻用對那清澈的大眼睛瞪著他,眼睛裏有許多怨恨和不甘。
這眼神又激得柯湛宇大怒,他真搞不懂,都到了這個份上,這個女人還敢這麼倔強?還敢和他對著幹?她就不知道怕嗎?
就算知道下一秒柯湛宇會對她做出怎樣的事情,雲小心也決定豁出去了,反正她已經罵了。
柯湛宇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她,沒有鬆手,也沒有說話。他越是這樣,雲小心就越心驚,她很害怕,下一秒鍾柯湛宇就會不顧一切的衝過來撕扯她的衣服;這種事雖然已屢見不鮮,可對柯湛宇的蠻幹,她仍然由衷的害怕。
柯湛宇就那樣瞪著她,冰冷的眼神仿佛凝結成了冰,也像是兩把尖刀,刺的又冷又疼。
雲小心也不敢動,冷汗像蟲子一樣在後背蔓延,很快就洇濕了後背,盡避表現上她可以極力裝的淡定,可她的心中早就驚惶不安。他就這樣揪住她,也不說話,他這是要鬧哪樣?
意外的,柯湛宇竟然鬆開了手,張開的五指在她麵前慢慢的合攏成拳頭。然後,笑意從他的唇角延伸到臉龐,他居然笑了。
笑你妹啊?
這話雲小心隻敢腹誹,卻不敢真的罵出來。
笑過之後,柯湛宇淡然開口:“雲小心,你現在越來越長本事了?看來你的脾氣連一點都沒有改,我還要好好的磨磨你的性子?”
雲小心沒吭聲。
柯湛宇站起身來,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她麵前一晃,便走出了房間,他的聲音卻響在她的耳邊:“雲小心,今天我暫且放你一馬,你最好識相,我的耐心一向有限。”
隻是丟下這麼一句話,接著是腳步遠去的聲音。
雲小心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個柯湛宇難道變性了,他今天居然肯放過她?
休息了一會兒,雲小心走出房間。
外麵的天氣很好,青天白雲,院子裏的充滿了桂花的清香。
幾外傭人在草坪上修葺,草坪四周擺滿了菊花,風吹來,菊花迎風搖擺。
既然今天不用上班,身體又虛弱的厲害,雲小心決定到院子裏坐一會兒,曬曬太陽,她很久都沒有曬過太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