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陣我確是輸了。可卻不心服!”
關羽一聽,臥蠶眉一皺,眼中露出幾分鄙夷之色,正欲喝叱。戲誌才卻是阻止了關羽,招手而道。
“哦?你有何不服!?”
“你能破我大陣,卻不見得我不能破你陣法。可敢一比高下?若是敗之。我心服口服!”
法正雙眼爍爍,好似兩道火光般在黑夜閃爍。戲誌才一聽,淡然一笑,徐徐而道。
“有何不敢!?今日已是夜分,明日再戰若何!?”
“好!某就等明日見識公之利害!”
法正亦有此意,便是爽快答應。戲誌才笑意更濃,淡淡而道。
“你定會見識到的。”
戲誌才言畢,向關羽投去眼色。關羽領會,把刀一招,諸軍遂徐徐而退。當夜,潘鳳守軍回寨,與法正謂道。
“今日我軍敗了頭陣,大挫銳氣。明日萬不可錯失。否則,隻怕難擋唐軍之勢!”
法正聞言,眉頭深鎖,適才他雖看似胸有成竹,其實心裏卻是沒底,凝聲而道。
“戲誌才此人不但才謀百出,更精通陣法,實乃我軍心腹大敵也。明日,且觀其陣若何,倘若未有七、八分把握。潘將軍可看手勢,適時而出,便說我非統將,無權決定此事,把這鬥陣換去鬥將便是。”
潘鳳聽了,臉色微變,默默地望向法正。法正行事素來光明正大,也是有傲骨的人,倘若他萬一如法正所說去做,那麼法正顏麵全無,此事必成他一生恥辱。法正似乎看出潘鳳眼中的關切,帶著幾分苦澀,搖首而道。
“將軍不必多慮。所謂兵不厭詐,兩陣對敵,自然要擇己長處攻彼之短。關雲長雖是武藝絕頂,但若將軍與之生死相搏,勝負難分。而我軍尚有華將軍坐鎮,彼軍除關雲長外,再無大將可敵。至於那醜虎鄂煥,不過是無謀匹夫,不足為慮。但卻是要小心那名叫鄧艾的小將,此子智勇雙全,日後必成大器,倘能將此子擒得,若能勸服,操練數年,必可成為一員上將。但若不能,將其盡早除之,以絕後患。”
潘鳳聞言,微微頷首,心中亦記下了鄧艾這個名字。
卻說唐軍贏了頭陣,關羽引勝利之軍歸城,犒勞三軍。關羽先得倉城,後破關中,然後又誅殺張任,大敗其軍。當下又擊敗潘鳳軍一陣。關羽屢屢得誌,心裏傲氣更盛。當夜,關羽召一眾文武商議,欲要乘勢追擊。
戲誌才臉上掛著一抹淡笑,出席拱手而道。
“彼軍先敗一陣,銳氣已鈍。倘若明日再敗於我軍,將軍便可趁勢進攻,大破彼軍。不過我料法孝直乃謹慎之人。倘若他未有七、八分把握,定會忽然改變主意,換去鬥將或是鬥兵。”
關羽一聽,眼內鄙夷之色更勝,冷聲哼道。
“哼!蜀人奸佞狡詐,皆是無能鼠輩,亦會可能如此。軍師可有計策應付?”
戲誌才聞言,麵色從容,臉上笑意更濃,不慌不忙說道。
“將軍不必多慮。我已有奪量。聽聞諸葛亮最擅陣法,其中由八門金鎖陣所改的八卦陣,更是堪稱能抵擋百萬精兵。無獨有巧,我近年亦曾深究此八門金鎖陣,取其中精粹,改一陣法,名為八法尊圖,此陣看似與八門金鎖陣並無差別,實在內藏玄機。法孝直曾在諸葛亮座下學識陣法,諸葛亮此人素不藏拙,必有傳授八卦陣。不過此陣實非尋常,想必法孝直隻學得其中三、四,今日故而不敢擺出此陣。但這八門金鎖陣,定然熟個精透。明日我便擺出這八法尊圖,教那法孝直卻以為是八門金鎖陣,定然敢來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