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擒風發誓的時候,小飛舟在緩慢下沉。當他發完誓時,小飛舟快回到禁飛區的邊緣了。
王可看了一眼兩個驚慌失措的少年男女,手一拂,擒風消失不見,他也一閃身,回到春水珠,隻留下驚魂未定的阿妮娜和吉飛。而小飛舟因為少了兩人,又開始向上飛了起來。
“多謝大人!”兩人跪下來,向天空行禮。
他們從柱大師那裏知曉,一路之上,會有貴人相助。想不到,還沒出血海就差點被一個魔頭滅了,要不是大人,自己兩人必死無疑。
但是,沒有人回應。他們沉默起來,知道大人不可能出現,但是,他既然救了自己兩人,就是柱大人說的貴人、大人。
一直到出了血海,到了黑鐵涯。兩人從小仙舟走出來,他們看著晴朗的天空,心裏充滿了歡喜。從來沒有見過血海外的天空,這裏的天空才是真正的天空。
他們從仙舟上走下來,同時目露茫然。王可現身出來,他們一見,馬上行了跪拜之禮。
“你們可願拜我為師?”王可故作高深道。
“弟子吉飛(阿妮娜)見過師尊!”兩人哪裏敢忤逆,行禮道。
“起來吧,我的弟子隻跪親和師,你們可省得?”王可肅言道。
“謹遵師尊教誨!”兩人忙道。其實,他們兩人的修為已相當於元嬰期,對於一個金丹期的修士,他們卻心甘情願地拜為師,有點奇怪。但是,兩人知道師尊肯定不簡單。
“好,我的弟子不可濫殺無辜,你們能做到嗎?”王可認真地看著他們。
“是,弟子謹遵教誨!”兩人忙道。
“嗯,好,做為我的弟子,我也不會白讓你們相認。這是兩枚仙幣,你們每人一枚。但是,我希望,在你們尚未尋到你們族群的出路之前,不要回去。”王可謹慎地叮囑道。
他發放的仙幣,乃是從蒼冥界帶出來的。他也不敢帶多,隻帶了三十六枚,怕損害了蒼冥界的根基。
他還發現,其實隻要一塊仙幣,就能讓那仙舟衝破禁飛禁製。而用春水珠,其實效果是一樣的。因為,仙舟出了問題。就像一個傻子,你給一斤土豆,和給一斤牛肉,都是一樣的,他都是填飽肚子而已。
“你們族前途的希望,在碧水灣,那裏住著仙人,有解救你族的仙法。你們且前去尋覓,記住,萬事皆有定數,諸事不可強求。心無畏,曆萬劫,金石為開!”王可向他們兩個往碧水灣的方向一指。一閃身消失不見。
兩人又是一愣,呆呆地看著手上的仙幣。可是下一刻,兩人卻爭執起來。
“吉飛,你聽好了,以後我就是師姐了,你可要聽我的話。”阿妮娜道。
“什麼?哼,做你的清秋大夢。”吉飛一聽,滿臉不高興,“我比你長得高,我才是師兄呢!”
“放你的狗屁,長得高有什麼用?腦子不行,你就是長成王嶺,也是白搭。”阿妮娜反駁道。王嶺是倫昆島上最高的山峰。
“你不服氣是嗎?好,我們說好了,誰能尋到解決我們族出路的辦法,誰就是師兄或師姐,怎麼樣?”吉飛挑釁道。
“好,這誰怕誰呀?就這麼說定了,不服的人是小蟲狗!”阿妮娜自然不甘示弱。
看著兩個弟子向碧水灣方向走去,王可現出身形。唉~,看來,兩人也不怎麼讓人省心。不過,他們既然是泰坦族根據神示派出來的,應該是有其氣運。自己收他們為弟子,也是一時心血來潮。他們有自己的修煉體係,給他們功法倒是令他們無所適從,看他們自己的造化吧!
一甩袖,將擒風放出來。方才他將擒風裝進了那血硯台之中,血硯台是大荒魔聖的寶物,擒風當然認得。一見血硯台,擒風吃了一驚。唉~,看來,折在這小子手上,也不是太丟臉的事。
“好了,你就在這裏修煉幾天吧!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別再作孽。”王可盯了他一眼。
“難道你還真以為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擒風皺眉道,“你看,那沉魚仙子的弟子我可曾動過一根汗毛?我以前雖然是大荒的分身,但是,好事還真沒少做。你看,那蒼龍士成可是我打下的根基,不是萬民安樂嗎?”
“最好是你之前沒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不然我也不會放過你!”王可道。
“對了,你要跟漫天仙子說一下,我可不想被她追殺!”擒風道。
“好吧,我和你去尋她,當麵講清楚!”王可點頭。
“唉~,算了,不用了!”擒風突然道,“她來了。”
影子一閃,兩個身影出現在他們麵前。一個是沉魚仙子,一個正是柳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