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洛洵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就如同黎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一樣。
“黎深不是說琴無知音不彈,寧澈是你的知音嗎?”他修長的手撫過琴弦。
“莫先生並非我的知音,我隻是在自娛自樂罷了。”
“本王要等到何時,你才能為本王奏一曲。
黎深微愣的看著他的側顏,“或許會有那麼一天。”
“辰洛煬死後,你該當如何?”辰洛洵狀似無意的問。
“等到我所有的心願都了解後,我想我應該可以回到我來的地方。”黎深眺望著窗外,瞳眸中雜夾著懷念,感傷以及無奈。
辰洛洵捕捉著她千變萬化的神情。
——我隻是這個世界一個蒼茫的過客。
哪裏才是她來的地方?
自己除了她的名字外,對她的一切一無所知,在她的背後究竟掩藏這什麼?
“這一切應該都不遠了。”黎深說道。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黎深冷‘哼’一聲,辰洛煬。不久之後就是你的死期。
今日傍晚希靜果沒有像平時一樣從問秋樓回來,直至二更天的時候,她才回來。
帶著滿身的血跡…
“希靜,你如何?”黎深急切的問。
希靜的臉色有些發白,一見到黎深就如同見了仇人一般,圓目怒睜。
“小姐,你想害死我嗎?”
聽到她如此的‘壯誌豪言’,黎深的一顆心緩緩的落回了原處,看來她沒事。
“我不是提醒你小心嗎?更何況我派了人在暗中保護你。如今你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麵前?”
“小姐,你那叫什麼提醒嗎?居然不告訴我去整垮那個叫什麼醉什麼神樓的會被人暗殺?”希靜氣憤憤的朝黎深說道。
“告訴你,你還是按我說的做嗎?”
希靜一聽,立即插著腰,活像一個小潑婦,“小姐,希靜我就那貪生怕死嗎?”
“那可說不準。”黎深不急不忙的說出了真相。
“小姐,你…你…你…”
看著希靜一時語結的樣子,黎深輕牽嘴角,端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麵前。
希靜憤憤的接了過來,喝下。“每一次,我生小姐氣時,小姐總是倒被水給我。說不準我哪天就變成了水桶?”
“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明天可是第四天了。”
希靜一聽,不高興的嘟起嘴,“我知道了,後天我就把那個醉什麼神樓的交到你的手上。”
“下去早點休息。”
希靜托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醉仙樓,這個在夆都城內沒有什麼特色的酒樓,卻是皇後在夆都城內最大的據點。辰洛煬,這一次,我要讓你萬劫不複。
安王府一間冒不起眼的房間內,傳來悠悠的琴音,儼然是黎深今日白天的那首曲子。樸素的房間內沒有一件值錢的東西,一絲都不像安王府內該有的房間。
辰洛洵推開門,走了進去。
“寧澈,是時候了。”
“我知道了,明日我就啟程去玉城。”莫寧澈停下了撫琴,從桌上的錦盒內拿出一樣東西交到辰洛洵的手上。
“是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