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穆沉默著慢慢平複自己的呼吸,腦中一秒鍾運算幾百次來克製自己的想法,眸中的光卻越來越深沉。大概是覺得太不自在了,因為是被他圈在水池旁邊,舒以安小心的往外動了動,“我出去了………”見褚穆一動不動,她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喂!………唔……”
褚穆扯過她來不及思考直接把人壓在牆上急急的吻了下去。怕她掙紮,他一隻手抓著舒以安兩隻手腕高高的舉起,另一隻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不讓她有絲毫離開的可能。
唇齒相接的那一瞬間,舒以安被迫微微仰起頭感覺自己已經無法呼吸,腦中轟的一聲。隻感覺她一直在堅守建立的那道堅不可摧的城牆瞬間坍塌為廢墟。
怕傷到她,他整個人是以一種很別扭的姿勢俯□來,完完整整的讓開她的肚子。大概有多久沒碰過她了……褚穆也記不清了……隻知道自她走了以後他始終都是一個人,都周圍的任何女性都不感興趣,甚至連看都懶得。每天晚上躺在床上,他滿腦子都是她細瘦的身體被他牢牢抱在懷裏輕巧呼吸的感覺,看著旁邊空空的枕頭,他總是想起她被自己壓在身下折磨的額頭盡濕的樣子,她縮著身體一下一下躲著告饒的樣子,她咬著嘴唇皺著眉不肯發出聲音的樣子……那麼多她舒以安的影子快要讓他承受不住,所以第二天他就匆匆收拾了行李搬回了曾經一個人住的單身公寓。他想,搬到一個沒有她生活氣息的地方,也許會好一點。
可是當褚穆咬住她兩片柔軟的唇瓣的時候,才真正明白自欺欺人這四個字真正的含義。她略顯急促的氣息和不斷起伏的胸口,無一不讓他快忍耐不住。心中對她所有的擔心和思念一起迸發出來險些讓他吻紅了眼。不知什麼時候,鉗製著她的手已經鬆開變為撫著她的後腦,按在她肩膀上的那隻也慢慢探進她腰間滑落在她一側的綿軟上力道不輕不重的揉捏起來。
舒以安被那種快要溺死的感覺折磨的快要崩潰,唇間他略帶酒意的味道彌漫了她整個口腔,用一絲瀕臨的神智她伸出手胡亂的打在他的背上試圖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混亂中,隻聽見他嘶的一聲,猛地皺眉放開了她。
舒以安倚在牆壁上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就連聲音都是顫抖的。“你喪心病狂!”
背上被舒雪鴻打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指著她圓鼓鼓的肚皮褚穆隱忍著艱難的擠出幾個字。“你謀殺親夫。”
舒以安怒極一腳踢在他的腿上,為他,也為自己不爭氣的妥協。“殺了你都活該!!!”
狹小的洗手間實在不是談話的地方,褚穆不顧她的掙紮一把把人打橫抱起來穿過長廊往她的房間走去。兩個人一個不安分的不停踢打,一個麵色平靜無動於衷的往屋裏走,一旁的人都偷偷笑著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青山為難的往廂房看了一眼,“這菜都新鮮著呢,倆人………都不吃了?”
舒雪鴻笑嗬嗬的擺了個小凳子擱在自己旁邊,“唉……到頭來也是我自己一個過年,回頭讓廚房準備了等著入夜送進去,那小子餓不餓我不管,我孫女和重孫子可不能空肚子。”
踢開門把舒以安擱在床上,褚穆緩了緩身上的痛感,不經意間看到了她書案上一張宣紙,上麵蠅頭小楷帶著舒以安一貫的清秀。
皚如山上雪,蛟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今日鬥酒會,明旦溝水頭。躞蹀禦溝止,溝水東西流。淒淒複淒淒,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白頭吟……褚穆霎時感覺沒由來的一陣心慌,床上的舒以安和他的目光同時看在一處,空曠悠遠。
褚穆緊了緊手指上前低聲問道,“以安,我們談談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白頭吟的意思是愛情應該象山上的雪一般純潔
象雲間月亮一樣光明,聽說你懷有二心
所以來與你決裂,今日猶如最後的聚會明日便將分手溝頭,我緩緩地移動腳步沿溝走去隻覺你我宛如溝水永遠各奔東西,當初我毅然離家隨君遠去
就不象一般女孩兒淒淒啼哭
,滿以為嫁了個情意專一的稱心郎
可以相愛到老永遠幸福了
。
沒辦法最近簡直迷上了這首詞,昨天很多姑娘都猜對了,答案公布那天我會把紅包送出去的!!
褚先生追妻充分發揮了先動武後動文的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