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我可是你的睿哲哥哥哦,你真的忍心對我開槍嗎?”
“……”下意識地咬了下唇瓣,柳千夏眼底有一抹迷茫轉瞬即逝。她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說給沈睿哲聽,“睿哲哥哥你錯了,我不希望你一錯再錯……”
“不,是我希望你不要‘一錯再錯’,司徒旭已經叫你逃走了啊……”唇邊的笑意不由加深,沈睿哲戲謔性地瞥了一眼司徒旭,玩味地調侃道——
“你以為我真笨到陪你玩拖延戰術而沒有一點點的目的嗎?我的本質不用你說,我自己都已經了解得非常清楚了。禽獸不如,不是嗎?你想用拖延之術撐到警察來救你們的那個地步,但是放心,我會在警察發現之前解決掉你們的!”
“……”搞不明白沈睿哲到底哪裏來的自信,司徒旭俊挺的眉頭不由皺緊,用力咬住了下唇,犀利如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了沈睿哲的身上——
他既然明白自己玩的是拖延之術,將計就計又有何目的。
“我說,那個木塊真的厲害到讓你昏闕的地步嗎?”沈睿哲冷哼一聲,對著空氣說了一句不明不白的地方。可是聰明的人已經理解了他的話中意思了——
司徒旭和戈靈的臉倏然之間慘白一片,兩人的視線都不由轉向了躺在地板上的那個男人。
因為男人是向下趴著,所以他們在潛意識裏麵一直以為男人剛剛被司徒旭直接用木板擊中暈過去了。
司徒旭的力道不會小,一個人沒有辦法承受住其強大的攻擊力也是極其正常的。
快如閃電的動作,連看都還沒有看清,沈睿哲的手下已經從褲腿那邊重新取出了一支手槍,對準近在咫尺的柳千夏,迅速扣下了扳機……
“砰”,這一聲來得尤為響亮,尤為悲愴。近距離的射擊造成了傷口的血肉模糊,鮮血猛地迸落了出來,濺了那人一臉的紅色痕跡……
“……”淚水悄無聲息地滑落,子彈穿透身體的感覺是難受的。滾燙的,炙熱的,仿佛是那不懂風情的烙鐵,硬生生在心髒上烙印下了一個不可磨滅的傷口。身體好痛,呼吸好痛,心……好痛……
睿哲哥哥,你真的好狠呐……
你明明對我說過那麼多的甜言蜜語,你明明因為我們兩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而愧疚懊惱,你明明……明明說,喜歡千夏的啊……
那麼現在呢,又是為了什麼。
難道我在你的心裏,真的隻是一顆棋子嗎?一顆用時愛無用時棄的棋子,或者說,你從來沒有愛過我……
“千夏!”一聲悲愴的哭喊在喉嚨裏滾動了良久,終於嘶啞著發了出來。劃破寂靜的空氣,戈靈不由瞪大了清澈的眸子,眼睜睜看著柳千夏無力地仰頭倒在了冰冷的地麵上。
明明那個女生隻有20歲啊,明明她還擁有著無數快樂而美好的時光啊,明明她什麼事情也沒有做錯啊。
可是為什麼,弄成現在這樣的局麵到底是因為什麼?!
“沈睿哲!你這個畜生!”怒極攻心,司徒旭猛地俯下了身子,抬腳就要將旁邊的一個障礙物踹向沈睿哲。幾乎是條件反射,沈睿哲下意識地曲起了手肘,想要擋住可能會攻擊過來的障礙物。
可是他明顯預料錯了,在司徒旭心目中,明顯沒有什麼事情什麼人會比戈靈來得重要。剛剛那一招不過是司徒旭虛幻的招數而已,實際上他並沒有踹那個障礙物,而是飛快地拉過了綁住戈靈的椅子,抱著椅子連同戈靈抬腳就要往外跑去……
“休想逃!”沈睿哲的手下是從警隊裏麵千挑萬選出來的,就算他還是半躺在地板上,可是手上有槍的他遠遠比帶著戈靈的司徒旭有利多了。舉槍毫不猶豫對準了司徒旭,嘴角有抹狠厲的笑浮現……
如同惡魔,其陰險的爪牙會一直一直延伸,隻要有陰影的地方就有它們的存在……
黑幽幽的洞口仿佛世界上最凶狠的野獸,司徒旭看著槍支暗暗在心裏罵了句娘,抱著戈靈剛要避開槍口的時候,突然沈睿哲的手下臉色慘白如紙,一聲無力的悶哼之後,他便重重摔在了地板上!睜大的眼睛表明了他強烈的不甘心,可是已經無力回天……
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