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桑夏沒有那個耳力,當然就沒有聽到。
銀子卻是沒有錯過,魏王的每一句話,看著魏王眼神微閃,看來自己的主子,也是個癡情種,還是第一次見魏王用這種矛盾的眼神,看著一個姑娘,可見心中的掙紮。
是的,銀子果然是了解魏王的,魏王此刻正滿心糾結的想著,自己和羅桑夏的可能,雖名義上占了上風,但是實際上卻是差強人意,想到剛羅桑夏的第一幅字,魏王嘴角翹起,山窮水盡之時,也是轉機到來的時刻,自己有的是時間。
這麼想著,嘴角翹起,輕聲說道:“味道如何,可還要再添些小菜,船上的廚子,是揚州人士,做的醬菜可是一絕,要不要嚐嚐。”果然魏王是十分了解羅桑夏的,羅桑夏果然就回神,笑著說道:“揚州的醬菜,那可是一絕,我要吃。”說完眼睛亮亮的看著魏王,就像是等待糖果的孩子,模樣可愛極了。
魏王看著滿心歡喜,輕聲說道:“到底還是個孩子,銀子,去端幾樣小菜,給夫人嚐嚐。”對於突然就有了的稱謂,羅桑夏笑著接受了,不過是個稱呼,和名字一樣,就是個代號,羅桑夏並未放在心上,可憐的魏王,還以為自己的稱呼,羅桑夏算是默認了,誰成想,人家根本就不在意。還真是落花有意,流水卻是無情。
沒有人知道魏王此刻心裏的甜,真是比桂花酒味道還醇厚,隻可惜羅桑夏眼裏隻有醬菜,吃得是心滿意足,看著魏王笑著說道:“味道真是絕了,和我之前在揚州嚐過的一樣,你也吃一點吧。”說完就用自己的筷子,夾了一口鹹菜,放在了魏王的碗裏。
魏王笑眯眯大口地吃了,銀子大跌眼鏡,要知道他們主子,別的都還好,雖個性有點孤僻,倒也還能接受,隻是這愛幹淨,就有些過了,不要說羅桑夏沒有用公筷夾菜,就是和別人一起用餐,魏王也是一開始吃幾口,別人都動過筷子了,他就沒什麼興趣了。
魏王哪裏去注意,這些細枝末節了,隻是覺得是羅桑夏給自己的,心裏就瞬間甜蜜蜜了。
羅桑夏隻顧得碗裏的醬菜了,哪裏還有別的心思,至於魏王的甜蜜蜜小眼神,更是沒有去在意了。屋內的眾人,也就銀子,有注意到兩個人的神態,見羅桑夏吃光了碗裏的醬菜,笑著起身,輕聲問道:“夫人可還要再要一些?”
羅桑夏突然看著銀子問道:“可以做香辣田雞嗎?”突然很想吃這個了,羅桑夏說完,眼巴巴的看著銀子,還沒等銀子反應過來,魏王已經冷聲吩咐道:“讓侍衛去旁邊的蘆葦蕩裏,捉幾隻牛蛙。”
銀子險些沒把眼珠瞪出來,怎的這位九小姐的愛好,這麼的。。。竟然和主子能吃到一處,還真是不容易,忙轉身,出了客艙。
侍衛都是訓練有素,很快就捉回了牛蛙,不一會兒,還冒著熱氣的香辣牛蛙就端上來了,魏王輕聲說道:“這裏沒有田雞,隻有這個,嚐嚐味道,也是不錯的。”羅桑夏已經夾了一隻腿,開心的吃了起來。
見過羅桑夏吃東西的模樣,不要說是魏王,就連銀子,都直咽口水,不一會兒,本就不多的一大碗牛蛙,都被羅桑夏風卷殘雲了,魏王一看,忙就問道:“還想要再加一些嗎?應該還有?”羅桑夏忙揮手,笑著說道:“還有魚。”說著又繼續掃蕩麵前的那一大盆水煮活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