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羅桑夏已經輕聲問道:“是你要找我?”

二夫人差一點沒被氣暈過去,什麼叫你找我,難道羅桑夏不認識自己,冷眼看著羅桑夏,陰陽怪氣般說道:“哎呦,在家裏還穿上了大妝,這是跟誰顯擺呢,我祖父是開國公,我曾祖曾輔佐過先皇,不要以為自己飛上了枝頭,小心掉下來閃了腰,既然不知道我,怕是也不知道我表哥是何許人也了,那就給我聽好了,我嫡嫡親的表哥,可是當今的太子,未來的皇上,小心他登基後,我讓他砍了你。”說完一臉輕蔑的看著羅桑夏,心裏想著:怕了吧。。怕了吧。。叫你囂張。

羅桑夏耐著性子聽完,看著麵前趾高氣揚的二夫人,冷聲說道:“哎呦,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名門之後,真正的金枝玉葉,如何?敲了我的門,就是為了顯擺你的家事的,那好,我記下了,好走,不送。”說完啪嗒一聲,把門關上了。

不要說二夫人,就是剛才還挑撥主子的丫鬟,都傻了眼,這什麼情況,什麼人呢,剛才不還裝乖順溫柔嗎,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卻不想想,自己都做了什麼。

可憐的二夫人,平日裏仗著身份,在這府裏都是橫著走的,這下被羅桑夏下了麵子,一時臉都被氣成醬幹了。

羅桑夏心情極好的坐下來喝茶,完全不去理會,門口傻不愣瞪大眼瞪小眼,站著的兩個人,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羅桑夏氣定神閑,銀子卻是急著想要去把情況說給魏王知道,他怎麼都覺得,二夫人還敢這般氣焰囂張,怕是有什麼依仗,正想著,要如何打聲招呼離崗,就聽到羅桑夏笑著說道:“去回了魏王,就說太子必是留了後手,看你們這麼緊張,貌似沒有支持太子,和你主子說,皇位之爭靜觀其變就好,至於這太子,犯了皇上的忌諱,我們還是躲得遠些吧。”

銀子忙現身,領命退了出去,他跟在王爺身邊多年,王爺的事也不瞞他,至於羅桑夏能想到這些,銀子突然想到了上次求雨之事,後來果然就下了雨,銀子汗毛都起來了,這九小姐,難道真是他們說的,是龍宮的公主,想到這兒,不禁回頭,隻見羅桑夏正扶窗,笑看著自己,銀子嚇得差點跌倒,一路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讓人看了不禁好笑,羅桑夏已經笑得肚子都疼了。

還沒等銀子走遠,一位姿態端莊的少婦,緩緩走了過來,羅桑夏漸漸收了笑容,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有過一麵之緣的禮部尚書夫人,隻是這會兒姑奶奶回府,不會是也來做說客的吧,羅桑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緩緩打開了大門,就站在廊下,看著緩緩走近的少婦。

就衝這儀態,魏國公府的小姐,就甩了羅國公府小姐,幾條街了,羅桑夏暗暗吃驚,每一次見到這位禮部尚書夫人,都覺得對方似乎是更年輕了一些,臉上的皮膚,真的就像是剝了皮的雞蛋一般,潤滑彈力十足,而且白,極白,羅桑夏也不算黑了,隻是和這位一比,那就有些黑了。

看著同樣未施粉黛的羅桑夏,尚書夫人禁不住就笑了,你這是做什麼,和我還客氣,魏王從小,就和我一起長大,不必多禮。”說完上前越過了羅桑夏,就走了進去,完全沒有要行禮的意思,仿佛自己根本就不必和羅桑夏行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