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你。”
碧波想要說些什麼，想要說還是可以好好的生活在一起，想說還是可以變好的。
可是，這一切都不可能變好了。
魔族一旦通統治了九重大陸，那子衿作為神族聖女，怎麼可能不會被趕盡殺絕，甚至會落得神魂俱滅的後果，而劉哲序，不對，碧波就隻能看著，什麼都做不了。
“是不是，連你自己都覺得，以前的那些承諾都是笑話。”
子衿看著碧波，突然就笑了，“碧波，這個名字很好聽，比哲序好聽，比妖孽男好聽，你就是碧波吧，他們已經死了。”
子衿有些癲狂的樣子，她心痛，心痛的無以複加，可是，不管做什麼，都不能稍微的哪怕是緩解一下這種心痛，太痛了，這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疼痛。
“子衿，不要這樣，我會很難受的。”
碧波想要把子衿擁入懷中，給她一點溫暖，也給自己一點溫暖，他感覺現在的自己，就像是被人推進了懸崖裏，怎麼也看不到曙光，怎麼也看不到希望。
碧波會難受，那有誰知道子衿心中的難受呢？
一股悲戚的氣息以子衿為中心盈盈上升，一直成為了一個漩渦，而這個氣息，竟然直接朝著劉哲序衝去。
他死了，整個魔族的氣數就沒有了，沒有了神魔的引導，這魔族不過就是一些散兵遊勇，沒有絲毫的用處。
“你想殺了我？”
碧波連連後退，他感覺到了，這是殺意，是這麼清晰的殺意，這個曾經深愛他的女人，竟然要親手殺了他。
但是，女人不就是喜歡這樣嗎？有多深的愛意就可以變成多深的恨意，現在的子衿，恨不得直接殺了麵前的劉哲序。
“在你離開我的時候，你在我眼裏就隻是一具屍體。”
神魔之力完全開啟，子衿被這個力量一陣，往後一退，喉頭一甜。
亞麻沒有出手。
他知道，子衿贏的可能微乎其微。
子衿的身體之中突然就響起一聲鳳嘯，這一聲，衝破雲霄。
在帝凰空間之中的金鳳，突然就睜開了眼，展翅而飛。
但是，這眼眸不是金色，而是黑色，濃重的墨黑。
一道光閃過，一切都消失了。
就好像從來都沒有開始過。
九重大陸還是以前的樣子，沒有人知道魔族，沒有人知道金蓮聖女，也沒有人知道靈子，沒有人知道凰女。
有人說，在一座孤島上，有兩塊石頭，是兩個俊秀的男人，他們依偎在一起，似乎在喃喃細語，其中一人，眼角帶淚。
有人說，在下三天的森林裏，有一個少女，神智不清，一直拿著一枚玉牌，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可是，眼神混沌。
有人所，在最大的廟宇裏，有一個方丈，他總是超度著一個個為情而死的人，卻不能讓自己得到救贖。還有一個虔誠的信徒，他總是一個人看著明月，不知在緬懷著什麼，總是一行清淚。
就這樣結束了，子衿和劉哲序沒有在一起，碧波也遙望永遠的在一起了，這樣很好。
希望大家都能幸福。而我，也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