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米蘭,一行人來到了羅馬。
“條條大路通羅馬~話說我們是來看鬥獸場的麼?”脫線狀態下的蘇淺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一句。
其餘三人一臉黑線,具曦忍不住噗哧一下笑了,“神轉折啊哈哈哈,你死機了?”
蘇淺:“……哦不,並不是。我剛剛的神轉折比起你的前線和連戰的神邏輯還差得遠呢!”
具曦倒也不否認,“恩……不知道為什麼一提起前線我就能立刻聯想到連戰,對,就是那個台灣前國民黨主席,這之間的關係還是很曲折的,聯係起來也很麻煩,但我就是第一時間提起前線就想起連戰~但還是你比較脫線吧!!”
如果任由她們兩個人鬥嘴的話,一天都未必分得出勝負,所以趁著她們鬥嘴的空當,陌燃很及時地回答了蘇淺的問題,“不是。鬥獸場固然聞名又有遊覽價值。但是,我們這次來到羅馬的意義在於梵蒂岡。”
“恩?為什麼?”蘇淺其實心中已經猜到了些什麼了,但還是問了出來。
尹沐暖看著羅馬蔚藍的天空,舉起一隻手擋住陽光接過蘇淺的話頭,“聖彼得大教堂咯。”
蘇淺不再說話,會心一笑。
四個人站在教堂前麵的廣場,看著前方的聖彼得教堂,目前全世界最大的一座教堂,長方形的教堂給人的感覺傳統而神聖,整棟建築呈現出一個拉丁十字架的結構,羅馬式的圓頂穹窿和希臘式的石柱式及平的過梁相結合的造型,將文藝複興時期所提倡的古典主義表現的淋漓盡致。這座教堂靜靜地矗立在這裏,經過多少歲月的洗禮,神聖依舊。
走進教堂,走廊裏帶有淺色花紋的大理石柱子上,黃褐色的走廊拱形頂上布滿各種各樣的人物雕像和立體的花紋圖案。教堂裏麵金碧輝煌的裝潢搭配上幽暗的光線,愈發顯得神秘莫測。教堂裏麵裏麵的所有畫像都是用不同顏色大理石拚接成圖的,不難想象出當時的工程是何等浩大。
目光流連於教堂精巧的裝飾和結構,四個人不免都有些目不暇接。這種美是莊嚴肅穆的,帶著不容侵犯的神聖。
尹沐暖輕聲說道,“記得我和陌燃的初見就是在佛羅倫薩大教堂,後來我們四個人在佛羅倫薩相遇,現在又來到梵蒂岡的聖彼得大教堂,看來我們四個都對教堂這種地方情有獨鍾呢。”
溫和的話語卻好像掩蓋著很多無奈和不難分辨的苦笑。其餘三人並沒有去問原因,其實何必問呢,都是一樣渴望被救贖的人啊。
宋陌燃坐在一邊的長凳上,一語不發,低頭轉動著手上的尾戒,長發散落下來遮住了臉,看不清表情。
那是枚簡單的銀指環,上麵刻著forget
me
not。是勿忘我的意思。
腦海中曾經如烙印般的麵孔已經開始模糊。果然,時間才是最強大的,這是個最薄情的年代,沒有什麼逃得過時間的洗禮。
不要忘記麼?可是記得又怎樣?一味的記得並沒有什麼意義。明明是他的背叛不是麼?明明是他來者不拒跟別人走了不是麼?明明是他們縱情聲色才導致了那場車禍的悲劇不是麼?憑什麼要她痛苦!
依稀記得很久之前,久的已經記不清確切的時間了,他無奈的說,“要得到你的信任和真心得多難啊。”她沒有說話,表情依舊冷漠。其實那個時候,他已經幾乎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了,隻是他不知道罷了。
宋陌燃的確冷漠,的確看上去不好接近。他的靠近不過是因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罷了,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