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寧?”林子桑試探的叫道。
過了一會沒人回答,憐雨看了看左右,這河邊好像隻有自己和這個老人(雖然年紀不是很老,可是岩王一事打擊有些大了,所以林子桑看上去還是蠻顯老的)
憐雨轉過身指著自己不確定的道:“您是在叫我嗎?”
這回輪到林子桑吃驚了,這夜羽寧是見過自己的,應該認得自己啊,難道她不是夜羽寧?
“這裏除了老夫就剩姑娘了吧,當然是叫姑娘了!”
“您是認錯人了吧?我就李憐雨!”憐雨擦了擦眼淚答道。
“李憐雨?”林子桑有些吃驚的看著憐雨,“那你是哪裏人士?”
“小女就住在這渭州!”憐雨禮貌的答道。
林子桑暗想,那夜羽寧不可能還活著,看著憐雨,忽然計上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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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雨滴在池水中泛起一圈圈的漣漪,千千萬萬個波紋相撞交叉,整個池塘顯得煙霧蒙蒙的如夢似幻的感覺,憐雨站在水中的涼亭之中,感受著雨天的絲絲涼意。
一個小丫鬟撐著傘來到涼亭對著憐雨行了禮:“李姑娘,宰相大人叫您去書房一趟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叫您馬上去!”
憐雨回頭對著小丫鬟微微頷首:“我知道了,謝謝你!”
憐雨說著就往外走,小丫鬟連忙撐了雨傘原本要落到憐雨頭上的雨滴就那樣落到了雨傘上,雨滴還不開心的發出“噠!”的聲音,許是從天空落下摔得疼了!
一個月前,憐雨跟著林子桑回了宰相府,林子桑說會找一個機會將她進獻給皇上,當憐雨聽到這個消息時,心中湧起無限的悲傷,能獻的隻有禮物而已,她已經淪為物品之列了嗎?
對過去,對那個人,對這個世界,對那個從未去過的天蒼皇宮,憐雨都有著一種莫明的感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卻又有著致命的吸引!
憐雨笑笑,隻要能去那個地方,隻要能見到那個人,用什麼方式又有什麼關係呢?
憐雨緩步來到林子桑的書房外敲了敲門。
“進來吧!”林子桑蒼老的聲音從屋內響起。
憐雨推門進去了,走到中央對著林子桑行了禮:“憐雨見過宰相大人!”
林子桑看到憐雨後哈哈大笑起來,看上去今天他的心情很好:“憐雨啊!我不是說過嗎?不用那麼見外!我叫你來是有事要告訴你,明天東梁國和北辰國使者都將趕到京城來祝賀我國新皇登基,皇上設宴款待兩國使臣,明日你好好整裝我帶你去參加宴會!”
聽林子桑說完,憐雨內心竟然沒有任何感覺,就好像是原本就該是這樣一樣,沒有任何欣喜的感覺,連她自己都在懷疑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
憐雨微微欠身道:“是,大人!”
林子桑看憐雨還是那麼的平靜的答話,瞋目看著她:“你這孩子,總是這樣不慍不火,就是皇上留了你在宮中,你又怎麼討他歡心啊?以後要改一改,知道了嗎?”
憐雨點點頭笑道:“知道了,大人!”雖然笑了,可怎麼看那笑意都不曾到達眼底,隻是浮於表麵的表象。
也許皇上就是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呢!林子桑心裏這樣想著,對著憐雨揮了揮手道:“你下去吧!明天我再叫你,記得好好打扮打扮!”
憐雨退了出去,外麵的雨還在下帶著微微寒意,但她卻覺得這寒意無比的親切,連帶著整個天蒼國都看在眼裏有那麼的親切!
左晨將皇帝的擔子扔給了左謹,將莫言和千仇都留在了左謹的身邊,自己獨身一人四處遊蕩。
夜幕降臨,萬家燈火,明明是一幅溫馨的畫麵,左晨卻覺得無比的孤單,在父皇死去的時候,他就已經原諒父皇了,但是他卻是到現在都不明白父皇為什麼非要對西夜王國的皇族趕盡殺絕。
羽寧,是他心中永遠的夢,永遠的痛。
忽然想起當初為羽寧埋屍的那戶農家,想起自己從來沒有拜謝過人家,現在他已經是一個自由的人了,他的時間都由他支配,自然是要去那戶農家道謝一番,說走就走,獨自一人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