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是這樣?”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慘白如紙,南宮君陽雖然單純,卻也不笨,經君邪這麼一點明,一下子就想明白過來了。
栽髒?八妹說得沒錯,這根本就是一場針對他而設定的栽髒,至於是誰要害他,似乎……也不難猜了……
看著他清澈陽光的雙眼一下子黯淡無光,從眼底深處漸漸湧上深沉的悲痛,君邪心中突而似是受到感觸,這樣一個陽光純淨的少年,不應該有這樣的神情。
罷了罷了,雖然他笨得無可救藥,弄成這樣也是自找的,但畢竟也跟她有關,欠人情這種事,她最不喜歡了。
君邪為自己內心的觸動找了一個借口,伸手摸上他的屁股,一用力,就將他的褲子給……扒了下來。
南宮君陽正陷入從未有過的低潮中,突而感覺到屁股涼涼的,轉頭一看,‘啊’地一聲驚叫起來,伸手就想把褲子拉起來,卻被一隻細嫩的小手給阻止了。
“別動。”輕輕的兩個字帶著無盡的威嚴,君邪目光清澈地看著那兩瓣血肉模糊的PP,麵上的煞氣又重了幾分,伸手入懷掏出一杯青色小瓷瓶。
看著君邪專注地研究他的PP,已從低潮中恢複過來的南宮君陽真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原本蒼白得不像樣的俊臉上紅得隨時都能滴下血來,有神的雙眸透著委屈的水霧。
八妹……怎麼能這樣啊!
難道她不知道,男人的褲子是不能隨便扒的嗎?
看她毫不羞澀地在他的PP上‘摸來摸去’,南宮君陽已經非常之肯定,她沒有這個意識。
“很疼?”幾乎將整瓶藥膏都抹在了他的屁股上,君邪這才抬起頭,卻見南宮君陽整張臉像煮熟的雞蛋,淚水汪汪,還還……咬著唇,不禁讓她想起兩個字‘小受’,還是正在引誘人的‘小受’。
眉頭不可察覺地皺了起來,君邪拿著隻剩一點的藥瓶放到鼻子下聞了聞,不可能會出錯啊!這瓶‘生肌膏’可是她用十數種珍貴藥草提煉而成的,除了是治療外傷的極品聖藥,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不管你受了多重的傷,上藥時是不會有任何痛覺的,可是……
“啊!不疼啊!”南宮君陽這才發現他的屁股上已經抹了一層藥膏,涼涼的,非常的舒服。
騰了一下,剛剛還委屈得跟小媳婦一般的雙眸閃閃發亮,灼灼地盯著君邪手中的青瓷瓶。
好笑地看著某人那如孩童般純真的眼神,君邪伸手從懷中又掏出一瓶一模一樣的青瓷瓶遞給南宮君陽道:“這是‘生肌膏’,對治外傷有特效,你留著吧!”
歡喜地接過瓷瓶,南宮君陽邊把玩著瓷瓶邊漫不經心地開口道:“哇,這麼厲害,這什麼‘生肌膏’,你是從哪裏弄來的?好神奇啊!我的……立即就不痛的。”
這家夥絕對是那種自我恢複能力極強的小強同類,剛剛還一副生無可戀,一下子就又陽光起來了。
看著這樣的他,君邪埋在心中的疑問就這樣問出了口:“為什麼這麼護著我,連命都可以不要?”
杖打五百,廢功兩段,禁閉一年,這對於一個修武之人來說是何等重的刑罰啊!何況還有一個月後本家的處罰,她著實難以理解他這樣做的原因,要知道,在人情冷漠的未來世界,縱然是血肉骨親,也是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而她也一向認為這就是真理,保護不了自己,病疾傷殘見閻王,那是你沒用,就算是所謂的親人愛人友人也沒有這個義務為你的無能買單。
可是,南宮君陽卻推翻了她這個認知,對於她來說,她與南宮君陽隻不過是身體裏流裏四分之一相同血液的陌生人,頂多比陌生人相熟了些罷了。
然而他卻不是這樣,對於一個‘無鹽廢柴’,又是家族恥辱,他的維護隻會為他帶來羞辱及麻煩,而不會有任何的好處,但就在這沒有利益沒有人情又損已的情況下,他還是處處護著她,疼惜著她,這次更是不要命地為她替她‘頂罪’,這樣的感情,對她來說,是匪夷所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