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感覺自己這個動作有什麼不對,君邪貼在他腹上的手用力一按,笑容瞬間收斂,聲音更加冷厲:“丹田破碎,氣海潰散,秦子浩,是怎樣的深仇大恨,需要這樣毀了你?”
此話一出,秦子浩似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全身震動得厲害,悲痛淒哀的氣息連君邪這個無情之人也覺得心驚。
該是怎樣的傷,怎樣的痛,才能讓一個人發出這樣如孤狼般的無聲悲鳴來!君邪陰沉的神情被疑惑所替代,放開按在他腹上的手,沒有興趣再追問下去。
像秦子浩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本不該引起她的興趣,然而她卻發現他明明對武學有著極高天賦的人,且在無意中也表現出對武學的渴望,卻不習武,這不禁讓她想到了已經死去的南宮君邪。
在楓林時,一時興起,便以精神波查探了他的情況,驚奇地發現,此人經脈柔韌,是修練內功真氣的絕佳胚子,比她現在這個身子還要好上十倍以上,然而當她探到他丹田時,一種極度憤怒的情緒立即蔓延上來。
丫的,這麼好的武學苗子,哪個混蛋王八蛋竟然下這樣的狠手,把他給廢了。
答案,或許她已經猜到了,現在看他的反應,不用他答,就知道她沒猜錯。
“我說過,我的事不用你管,君公子,後會無期。”啞著聲,秦子浩冰凍著如雕塑,眸上鐫著痛色,倒退兩步,漠然轉身。他的痛,他的苦,不願被任何人看到,尤其是她!
按住他轉過身去的肩膀,君邪早已收斂了波動的情緒,習慣性的邪笑又浮現在她臉上,又是那麼欠扁地開口道:“恐怕不行,我已經向你父親要了你,以後你就是我的人。”
“什麼,什麼意思?”剛剛還冷漠的秦子浩一下子就瞪大雙漂亮的鳳眼,不得不說,她真有本事,每次在他縮回龜殼裏的時候,她就是有這個本事,隻用一句話就讓他再把頭伸出來。
“就是這個意思,從明天起,你不用再劈柴了,明日辰時,記得到聚財坊報到,接下來的十天,你就住在那裏,你父親會告訴你該為本公子服務什麼?”心情無比之好,君邪一頓,拍了拍他的肩膀,湊近他的耳邊,嘿嘿笑著道:“記住,你又欠了我一次。”說完就哼著小曲走人,留下傻呆住的某人。
秦子浩好不容易才消化了這個不知是好消息還是噩耗的消息,抬起頭正好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突生一種不舍之情,張張嘴,卻最終隻是哭笑不得地歎了一口氣,轉身回府,心中卻想著,這麼欠下去,說不得以後他得以身相許才能還得了了。
才走出這條街道,一道白光在眼前閃過,君邪了然地順手一接,就將小白給抱了個滿懷,似怒還嗔地戳著它的兔臉,無奈道:“我是不是太寵你了,竟然敢跟蹤主人。”
小白憋著一股氣,撇了撇嘴,不停地在君邪的手上蹭著,似是要蹭去她手上的某些髒東西。
這雙手,今晚摸過某個漂亮的男人!還不止一次!
雲城南山,顧名思義是座落於雲城南邊的小山脈,占地不大,是一處小礦山,隻是此處礦山有些奇特,山脈不相連,形成一座座分散的小山,進山的路有七八條之多,不認識路的人一進去,極有可能會就此迷路。
秦家家大業大,多一座礦山少一座礦山,都無關緊要,因而南山一直都是空置著,加上它特殊的地形,人跡稀少,顯得一片荒蕪。
今日南山難得迎來了那麼多‘客人’,頓時無比熱鬧起來,連山腳旁的小花小草也歡快地搖曳起來。
已是初秋,天氣晴朗,秋風送爽。
南山山脈腳下聚集了數百名修武者,個個身帶兵器,無形的氣勢覆蓋整個南山。
幾乎整個南炎國修武界的絕頂高手都到齊了,便是對名利不在意而不在武盟大會上出現過的超絕頂高手也到場。
這其中便有天山派請回來助陣的蕭鎮鋒,武源派靈木老人的師兄靈雲老人,北山派陸耿,碧憐宮憐星仙子,鐵拳會鐵勇等十數名一直在外雲遊,尋求武道突破武尊高手。
一旦踏足武尊境界,便是超強者的存在,世俗的名與利便已入不了他們的眼,一心隻追求武道巔峰——先天之境,除非師門發生重大危機會回來幫忙,否則基本是屬於半脫離紅塵者,不列入修武界的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