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花兒未開放,河流未完全解凍,風兒還帶著寒意,但是,冬天已經過去。春天就要來。
這世間最不可追者是時間,消逝得最快的也是時間,轉眼間,一個月的時光已匆匆而過。
明日,便是回歸本家之日,在這一個月的時光裏,異軍突起的君邪受到全莊上下最高度的重視,以往門前冷落車馬稀已經成為過去式了,即便她再三申令她要閉關修練,也擋不住那群兄弟姐妹的熱情,今日來找她指點武功,明日來邀她外出遊玩飲酒作樂,攪得她不得安寧,若不是不想節外生枝,她一定來一個打一個,而這其中,她最想打的就是她所謂的四哥,南宮君鳴,一個同南宮君鳳一樣武癡的家夥,隻要一有空閑,就窩在她院落裏不肯離開,非得讓她揍幾下才肯罷休。
自古就聽說,凡是跟天才兩個字沾上邊的,多少都有些怪癖,如今看來,此乃至理名言,瞧瞧,這火行家族的屈指可數的三代天才少年子弟,一個是‘雷絲邊’,一個是被虐待狂,就沒一個是正常的,當然,她是不會承認,她這個第一名才是最不正常的那個。
全莊上下來來往往中,便連汪芝芳也顧忌著本家長老的麵前來‘關心關心’,唯有三個人沒有出現過。
這第一個嘛,自然就是被她廢了,隻能躺在床上哀嚎的南宮君華。
第二個嘛,就是沒事跑來被她揍成豬頭的南宮君鳳,據說那天被她揍過之後,足足在自己的房間裏窩了一個月,最慘的是她還不能讓人知道她是被誰打的,隻能以練功受傷為名躲著不見人,可悲的是,聽聞女兒受傷,她的父母完全無動於衷,指不定還有私下笑她活該呢!
而這第三個嘛,卻是南宮景順,在所有人都急著討好她的時候,南宮景順這個表係後起之秀在測評大會後就沒在她麵前出現過,隻一心埋首於閉關修練,研究南宮誌善給他的秘笈,從一些八卦中可了解到,似乎自南宮君陽出事後,他就變得很是奇怪,十天半個月不開口說一句話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除了吃飯睡覺,他的人生似乎就隻剩下練功。
當然,南災景順變得再奇怪也不關君邪的事,她還巴不得全部人從她的視野裏消失呢!這樣她才有更多的時間用來修練。
本家!絕對是一個難以想像的龍潭虎穴,唯有竭盡全力積累足夠資本,她才能應對任何人任何事而不至於落敗,她從不打沒把握的仗。
這一天,天氣乍暖,君邪正在自己的房間打坐修練‘無極心法’第六層,如同無數次一般試圖破關進階,可惜,根基的受損,即便服用再多的靈丹妙藥,效果都不大,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毫無進步,‘烈焰心訣’也似到了瓶頸,難以衝破。
汗水如泉瀑布般滑落,染濕了兩鬢,君邪忽而眉梢輕動,深呼出一口氣,雙手倫圓回收,置於丹田處,雙眸騰然睜開,掠過精光,輕抹著額頭的汗水,下床,開門,一道七彩光芒射來,關門,回身,肩膀上赫然多了一點小鳥。
“主人,不好了,小秦不見了。”未等君邪開口,菜鳥已經迫不及待地先開口了,渾身的羽毛都炸了起來,滴溜溜的小眼裏滿是慌亂。
被這個突來的消息給炸得腦袋空白,君邪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一手揪過菜鳥,不可置信地大吼:“什麼?再說一遍。”
“主……主人,不好了,小秦不見了。”菜鳥被吼得一愣一愣的,還真一字不改地重說一遍,連語調都沒變。
“噝……”隨著一口倒吸涼氣響起,‘吱呀’門開,‘砰’門關,人已經不見了。
君府主院,秦子浩居住的房間裏,一向淡定自若的白羽緊繃著臉來回踱著步。
腳步聲響起,白羽腳步猛然一停,急急走到房門口,一名將領打扮的將士和一名黑衣勁裝的男子快步走來,到房門台階前停下,兩人單膝跪地,將領先稟報道:“白統領,末將已帶兵搜遍城內,未發現任何可疑人物。”
“稟總哨,屬下無能,未曾探到任何消息,一切正常。”黑衣勁裝男子低下頭稟報,不敢看向眼前黑沉著臉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