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君邪嘴角揚起抹邪魅的笑意,漆黑的雙眸蕩漾著奪目的光彩,看著修禦天道:“這次五行大會的火行的人員中一定會有我的名字,小白你不是五行中人,按理是絕不可能出現在五行大會上,南宮風舒卻跟你提起這件事,擺明了把你這位聖王算到了火行中來,就是不知道他準備讓你以什麼身份跟去,總不可能是天一神族的聖王大人吧?”
看著君邪似笑非笑的表情,修禦天白皙的臉龐泛起了可疑的紅暈,敲擊著桌麵的節奏明顯亂了起來,呐呐地支唔了半天,才直直地望進君邪漆黑的眼裏,一字一頓道:“用火行嫡係一脈脈主夫君的身份,邪兒以為如何?”
修禦天的眼神太過炙熱深邃,君邪第一次在對視中不自覺得選擇躲閃開他的目光,胸腔內的那顆心似要配合著他亂起來的敲擊節奏般也跟著咚咚咚地亂跳起來,然而當修禦天那句話一出口,心口跳動的那顆心驟然停了下來,腦袋也千年難得一回地出現了空白,轉回目光,愣愣地看著修禦天,似乎一時沒想明白,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得看到精明的君邪露出這麼一副天然呆的樣子,修禦天整顆心都在瞬間軟化了,眼神更加炙熱,金亮的眼珠愈顯深沉,抬起手,撫上她已拿掉麵具的臉,輕輕地撫著,低啞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仿若來自遙遠的地方般幽幽地再次問了出:“邪兒以為如何?”
極其誘惑的聲音,讓腦袋漸漸恢複理智的君邪再次短路了,直到,幾聲極其壓抑的低咳聲響起,才猛地回過神來,卻是第一時間錯過修禦天的目光,扭頭看向聲音來的來源,卻見秦子浩如玉的臉龐慘白得可怕,仿佛瞬間所有的生機都被硬生生地抽離掉,整個人顯得搖搖欲墜,濃濃的悲傷與絕望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被秦子浩這副樣子給駭了一大跳,君邪臉色大變,立即執起秦子浩的手,邊按在他的手腕上探著脈,邊急切問道:“子浩,你怎麼啦?”
看到君邪這副發自內心的關懷,秦子浩的臉色奇跡般紅潤了許多,抽開被君邪探脈的手,盡量收斂自己悲傷的情緒,扯起嘴角,故作輕鬆地笑著道:“我沒事,可能這一路趕來有些累了而已,真沒事!”夠了,這樣就夠了,能得到她真心的關懷,他就該滿心歡喜了,起碼,他在她的心底占有一席之位。
“嗯?”君邪很是懷疑,秦子浩的樣子明明很是不對勁,不過見他臉色好了許多,以精神波探測也沒查出什麼,便也隻能相信他的話了,但還是溫言道:“要不你先去休息休息。”跟南宮家那群人的一場火拚,想來也是耗了他不少精力。
得到的不無意外是秦子浩的搖頭拒絕,君邪也不勉強再說些什麼,反正自從回來,這兩個男人就一個比一個怪,轉回目光看向修禦天,倒是意外的,他竟兀自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過就這一會,她被修禦天嚇得遠去的理智也都全體歸位了,瞬間,兩邊耳朵可疑地開始泛紅。
火行嫡係一脈認真算起來,現在就隻剩下她一個人,而恢複了身份了的她自然而然就是嫡係一脈的最高主事者——脈主,嫡係一脈脈主夫君,那不就是她的……夫君!
夫君這兩個字對她來說實在陌生得跟從不認識一般,活了兩輩子,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有一個人對她說,要當她的夫君,更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有一個男人頂著她夫君的名號站在她身邊,這,這太……驚悚了!
沒錯,就是驚悚!一想到那個情景,君邪的第一反應不是所有女孩子都會出現的甜蜜和向往,而是感到驚悚!
修禦天抬起頭來迎上的就是君邪那雙邪魅霸氣的黑眸閃爍著一種猶如見到鬼一般的光芒,不用猜,他也知道此刻她那顆異於常人的腦袋在想些什麼,金亮的雙瞳深處期待的光芒黯淡下去,哎,是他逼得太急,嚇到她了吧!不過,就她那對感情木納到人神共憤的地步,若是不時時給她敲一敲,逼一逼,估計到他與天地同寢那一日,兩人的關係都不會再有寸進。
不過,現在,他已經敲過了,就不能再逼了!修禦天很好地掌握著欲擒故縱的小把戲,主動開口轉開這個話題,將重點再次放在五行大會上,在南宮風舒出來後,他就已經感覺到火行的氣運已經弱到快見底了,邪惡之氣正全麵地吞噬著火行剩餘的那點氣運,而隨著的,火行的天運也亂成一鍋粥,照他估計,其餘四行也差不多的情況,在這種情況下,五行大會的召開,就注定了極度的不安穩,而隱隱之中,他也感到絲絲的不安,而這絲絲的不安來自君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