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局很快因為法爾托姆的加入變得不太一樣了。
羅思達斯尖叫著要讓黑衣眾阻止他前進的步伐,但是這個男人卻可以在這樣光焰紛飛的戰場上如履平地,那些朝他射來的魔法還未觸及他的周身,就被一層看不見的防禦壁給擋開了。
法爾托姆倒是做派十足,他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已經被他震飛出去的莫甘娜,徑直朝著他所認為的罪魁禍首——羅思達斯走去。
大殿的祭壇前早已經淪為召喚師的戰場,打到這個地步,地上鋪了一地的屍體早已能夠說明戰鬥的慘烈,但他沒有被任何人分散注意,既沒有出手製裁那些黑衣的邪教徒,也沒幫襯黃袍的召喚師,隻是目不轉睛地將視線集中在大殿祭壇上的那個法陣上麵,這個法陣由5個全身黑袍的召喚師維持,由羅思達斯親自護衛,最中心的部分是一個爪形的石台,供奉著一顆瀝血的心髒。
法爾托姆抬手一揮,一股磅礴的風刃朝著那法陣的中心席卷而去,但是還沒來得及觸及法陣的外壁,那股風刃就憑空消弭了,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給吸收了一樣。
這個級數的召喚師所放的魔法已經是我無法理解的了,但我確實聽到法爾托姆發出了一聲詫異的驚呼。
但我很快就明白過來,能夠在這樣戰火紛飛不受幹擾的進行儀式,羅思達斯的保護固然是一部分,但這個法陣本身應該就有一個非常厲害的防禦壁加護。
“女神的天平?”法爾托姆濃眉一挑。
羅思達斯瞳孔凸張,瘋狂的大笑了起來,這或許是他人生最得意的時刻也說不定:“哈哈哈哈,這裏已經完全不是你所在時候的樣子了,我們已經掌控了戰爭學院的一切……”
卡嘭——
這是一聲如同蛋殼破碎的脆響,先是聲音吸引了羅思達斯的視線,但他扭頭一看,眼裏卻寫滿了不可相信,因為他看見原本信心十足的法陣周圍透明的防禦壁,突然出現了有形的裂縫。
就像是羅思達斯的野心,在下一秒,被人捏成了粉碎。
“怎……怎麼會。”他難以置信地望著這超乎他想象之外的一幕。
“別開玩笑了,”法爾托姆冷冷地說道,他鷹準般的眼睛,盯得羅思達斯呼吸一滯,“戰爭學院什麼時候輪得到像你這樣的跳梁小醜來控製了,而且用女神天平來對付我,不覺得可笑麼?”
事實上關於法爾托姆-安東尼奧,我最先是在圖書館調查女神天平的時候注意到這個人的,因為懷疑我的敵人來自戰爭學院的上位者,即使沒辦法順著蛛絲找到主謀,但好歹我也在這之上下過一番苦心。
法爾托姆的身份不僅是執掌最高議會的實權人物,女神天平的製作者之一,同時也是原議長雷吉納德-阿什拉姆的徒弟,有這麼一層關係在,他擁有操控女神天平的權限怎麼想都不可能比羅思達斯更低。
羅思達斯看見法爾托姆竟然輕鬆毀掉了他滿懷信心的依仗,像是一張被撈出水麵的魚張大了嘴,法爾托姆對他的表情視而不見,一腳踹飛隔空踹飛了他,然後筆直地朝著那法陣的中心走去。
“不要讓他接近聖壇!”法爾托姆的那一腳傷的羅思達斯不輕,他嘴角沾著血水地從地上爬起來,死命地喊。
隨即,就有一群黑袍的邪教徒朝著法爾托姆撲了上去,但我看到仔細,被圍攻的法爾托姆甚至連製造魔法回路的動作也沒有,身邊就直接立起了三頭火蛇,那蛇可怖非常,竟像是有生命一樣的,張開血口直撲那些朝法爾托姆逼近的邪教徒。
那魔法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但凡是被那火蛇咬中的,輕則缺胳膊殘腿,重則半身癱瘓,最恐怖的是其中一條火蟒,一口咬掉了其中一個邪教徒的腦袋,血水噴濺出來三米多高,瞬間又被高溫蒸發成了猩紅色的霧氣。
這個實力差距實在太可怕了,但我卻對這樣的力量卻也生出了一種向往。
不過想想我也不可能攀上法爾托姆,而且現在判定不出利害關係之前,我決不能露麵,隻能在石柱後麵繼續觀察。隻見得眼下法爾托姆在處決掉了那幾個小嘍囉之後,沒有絲毫停頓,直接就來到了法陣前,就在他伸進入法陣內部,想要用蠻力停止法陣運行的時候,他戴滿戒指的五根手指像過電一樣,突然抽了回來。
“拉裏瓦什?”法爾托姆驚奇地喊了一個名字。
法爾托姆又運用自己的力量嚐試著接近了一次,但是沒有用,盡管女神天平被解除了,但是這個法陣上麵,還有另外一層更為可怕的禁製阻止了法爾托姆的步伐。
“這個法陣沒可能的,如果不是拉裏瓦什親自主持,不可能連我都打不開,可是……”作為三巨頭,不,作為現任議長的拉裏瓦什在這裏的話,自己絕對不可能分辨不出的吧,那五個召喚師必須主持法陣,根本無暇他顧,可是視線裏卻又根本沒有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