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那晚他去參加朋友派對了,也沒去那兒,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是怎麼個情景。
隻是那天晚上幾乎不會回家住的夏澤不但回了家,而且還是早早便回來了,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黑漆漆的屋裏,連燈也沒開。
他半夜參加完派對回來,剛進門便被沉默地倚坐在沙發上的夏澤嚇了一大跳,拉開燈時,看到了牆角陣亡的手機。
第一反應,他和沈美人出問題了。
果然,第二天鋪天蓋地都是關於兩人的報導,後來他雖然把報導給“澄清”了,但看著他那兩天玩命似的工作,以及那張麵癱臉,他相信,他和沈美人絕對,絕對沒有像在媒體所表現的般恩愛有加。
他曾小心翼翼地試探過,被他不冷不熱的一眼掃過,迫得他乖乖地噤了聲,沒敢再多嘴問,隻好問脾氣看著好上許多的沈美人。
沈兮對於夏宇的問題隻是淡淡地笑了笑,“沒事。”
然後往辦公室而去,也沒有多言的意思。
夏宇無奈地摸了摸鼻子,看來也是不願多說的,因前幾次不算愉快的好心辦壞事,夏宇也沒膽子多問,聳了聳肩,跟著她往電梯而去。
中午,趁著午間休息的時間,沈兮給夏澤打了個電話,“聽說你現在S市那邊,你先忙那邊的工作吧,我們改天再談。”
早上以為他還在本市所以約他晚上談,既然人在千裏之外的S市,估計一時半會也趕不回來。
也不知道乍聽到他在S市處理事故是怎樣的一種心情,是鬆了口氣或是更大的失落,自己也已理不清。她想告訴自己,他這兩天的漠不關心是因為有急事,隻是,她以為他們的關係已經足夠親密,卻不想,連他的行蹤都是從第三者口中得知。
“好。”他在電話那頭淡淡應著,“你頭上的傷沒事吧?”
“沒事。”沈兮亦是客套地應著,應完也不知該談什麼,隨便找了個理由便掛了電話,開始整理一會兒開會需要用到的筆記。
會議在下午兩點半開始,隻是例行的月末會議總結。沈兮雖剛上任沒多久,卻已帶領整個華意影視的人成功承辦了國際模特大賽華南分賽區的賽事,加之她是夏澤的未婚妻的新聞被踢爆,在公司中的的地位因為這一漂亮的開門紅而算是穩固起來。
會議主要針對新簽約模特藝人的培訓包裝工作而進行。若是以後秀場真的辦的起來,這一批模特無疑是很好的資源,因而在對她們的包裝培訓上沈兮也格外上心,一個會議整整召開了兩個小時才結束。
開完會,與會的同事三三兩兩地走了出去,沈兮在座位上整理手中的會議資料,沒有起身。
“夏總!”原本有些喧鬧的會議室突然安靜了下來,隱約有人喊了聲“夏總”。
沈兮翻著資料的動作停了下來,下意識地抬頭往門口望去,看到從門口往內而來的夏澤時愣了愣。
他身著一件熨燙得齊整的白色襯衫,臂彎間掛著件西服,麵容有疲色,微繃著的臉部線條讓整個人看著卻還是很精神而淩厲。
隻是這個時候的他不是應該在S市嗎?
她看到他時他也正好也看到了她,視線在她遮著額上傷口的平劉海上停了停,好看的眉峰微微攏起,他已穿過三三兩兩往外而去的人群,向她走來,沒一會兒,人已來到麵前,也不顧會議室裏還有其他人在,手已抬起,自然而然地撩起她遮著傷口的劉海,看著那一圈的繃帶,以及外麵那一圈微腫,眸心微斂,黑眸沉了沉,
“額頭上的傷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望著她,擰著眉,聲音也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