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在醫院住了十天後終於在醫生的準許下出了院,第二天便打包行李和夏澤飛回了B市。
昏迷前那晚雖與夏澤小吵了一架,但畢竟都是在說氣話,過了也就過了,而且小軒的事情也解釋清楚了,這幾天夏澤為了她也是寸步不離身地照顧著,忙著為自己的“不盡職”將功補過。
本就還相愛著,又有個孩子,盡管彼此身上總有那麼些不討喜的特質,但誰身上沒個毛病,況要再遇上一個讓自己心動又對自己照顧得這般無微不至的人也不容易,解釋清楚後氣也消了,看著他也不容易,管理著那麼大一個企業,還得抽空天天陪著自己,也不能這麼任性老在那折騰他,因而事情過了也就過了,生活還是得繼續,那些彼此不討喜的特質,隻能在日後的生活中慢慢磨合了。
回到B市後兩家便開始緊鑼密鼓地籌辦起婚禮來,基本不用這對新人操心,隻要結婚時人到了就行,因而盡管婚期將近,夏澤和沈兮卻還是各自忙各自的工作,趕著把工作在婚禮前夕做完好安心度蜜月。
因沈兮剛做完宮外孕手術,身體還虛,夏澤不放心,本想接手她的工作,沈兮看他自己的事都忙不完,就沒讓他接手,非得自己來。
有了前些天的前車之鑒,夏澤卻是說什麼也不肯讓她單獨忙活,任她撒嬌埋怨堅決不肯再讓步,她強勢時他比她還強勢,在家裏他聽她的,但在工作上,夏澤的態度卻是前所未有的強硬,她必須聽從他的工作安排。
沈兮從未見他如此強硬過,在他迫人的氣勢下敗下陣來,答應他把辦公室搬到了他的辦公室下,在他眼皮底下工作,偶爾需外出洽談時,能派得了人出去就派人出去,實在不行非得沈兮親自出麵時,要麼和對方把時間約在夏澤空得下來的時間裏,要麼就推掉,完全沒有回寰的餘地。
在夏澤眼皮底下工作了三天沈兮就叫苦連連,什麼時候該吃藥,什麼時候該吃飯,什麼時候該午休,什麼時候該鍛煉,他把時間掐得極準,隻要她在那個點還坐在電腦前,他直接伸手接過她手中的鼠標,盯著她吃藥,吃飯,甚至是睡覺,就是連該吃什麼菜,也是由他請了營養師調配好,他盯著她吃完,非得把她的身體調養到以前的狀態。
沈兮也知道這急病一場後她的身體大不如從前,所以每天雖不時抱怨,卻還是乖乖吃藥吃飯休息鍛煉,總不能到時度蜜月的時候還拖著副病體,那得多掃興。
工作上的事大部分都是夏澤接手做了,沈兮每天泰半時間也就待在辦公室裏盯著夏澤工作而已,多少有些無聊,幾次想約丁靜薇出去喝下午茶,但都被丁靜薇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丁靜薇的反常讓沈兮心底越發的不安。也不知道那天門外輕微的花束落地聲是不是丁靜薇發出的,那天下午她是否真的來看過她,然後聽到了些什麼。
後麵那幾天她沒再去看過她,倒是給她打過一個電話,說是工作忙,抽不開身。本也無可厚非的理由,偏偏沈兮心裏總有股揮之不去的擔憂,電話裏不動聲色的試探卻總被她三言兩語帶過。
她回來的時候便聽說丁靜薇早比她提前幾天回來了,本想約她出來聊聊,卻總約不到人。
以前丁靜薇總喜歡約她出來喝下午茶,如今她主動約她她卻三番兩次推辭,沈兮很難不去懷疑那天丁靜薇確實在病房外麵了,而且可能已經聽到她和夏澤的對話了,如若不然,她實在無法解釋她的反常。
沈兮心裏惦記著這事,想著這周周末抽個空去丁家看看,卻沒想到,還未等她去看她,丁靜薇卻意外地去唐家拜訪,那天恰好夏澤帶著她和小漠回去看父母。
早在夏宇知道小漠是夏澤的兒子時,趁著夏澤去巴黎找沈兮和小漠,夏宇已管不住自個的嘴巴把夏澤和沈兮有個兒子的事告訴了父母,這也是為什麼雙方家長如此迫切地希望兩人早點結婚,且在夏澤求婚那夜摻和了進來,借著輿論的壓力讓兩人的婚事成為鐵板釘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