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盡快將劇本寫出來,然後還要麻煩你幫我把把關。”
“沒問題,到時我也要麻煩你,我的想法不像你已經完全成熟,我隻是一個念想,總感覺要抓住什麼但總是差那麼一點。”
“你能說說嗎,或許我能給出一點想法,中文有句古話“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亮”不是嗎?”陳天笑著說道。
“其實和你一開始有那麼一點像,主角一覺醒來的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廢棄的廁所裏,不過我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不過同樣在一個密封的環境展開。
有一個重要的道具是電鋸,不過具體細節我沒想好,但有一點是我想將重點放在打造一個血肉橫飛的場景,通過這個場景給觀眾帶來瘋狂的視覺衝擊。”
溫子仁的話不正是電鋸驚魂這個係列特色,也證實了電鋸驚魂到現在還隻是一個還未成型的想法。
在這一刻陳天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不能錯過這個電影史上幾乎最賺錢低成本係列。
“僅僅憑借著這樣的視覺衝擊就足以吸引大量觀眾,但僅僅依靠血肉模糊的刺激似乎還欠缺一些。”
“是的,血肉模糊隻是表麵的,現在我的想法還欠缺一個靈魂,一部影片沒有靈魂是絕對不行的,美式恐怖片大都數都是這樣。
說的難聽一些就是用血腥殘酷到逼真的鏡頭令人反酸從而達到票房收入,但我要做的和他們不一樣,我想要找到一個很好的創意,但總感覺差那麼一點點。”
“這需要慢慢來,說不定靈感會在某一刻就主動來敲門。”
溫子仁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知道,但你一定知道那種鬱悶的感覺很難受。
所以我到拉斯維加斯轉轉讓自己休息一下,說不定回到洛杉磯的時候就能夠讓靈感主動敲我的腦袋。”
“其實我有一個想法,為什麼不試試另一種方式,現在優秀的恐怖驚悚片用的無非是讓觀眾感到對死亡、未知、孤獨這三方麵的恐懼。
使得觀眾可以代入到影片角色的心裏狀態中,體會什麼叫恐懼,隻要做到那就是一部優秀恐怖片。”
“是的,這就是現狀,你一定有什麼好的想法。”溫子仁眼裏滿是激動,他覺得陳天或許就是那個可以讓靈感來敲擊他大腦的那個人。
“在死亡的威脅下讓主角產生自我認知和認同的矛盾,從而所形成瘋狂和恐懼,就像形成了第二個極惡的人格。”
“極惡的人格?對人性本善提出質疑,就像《弗蘭根斯坦》表現出來的那樣?”
“是的,不過我們還需要再在這個基礎上進行加工,在有意設定的絕境中迫使普通人做出違背自己的意願摧殘他人和自己的決定,而這一切隻為了生存。
為了活下去不得不做這些,哪怕他自己本身不願意,永遠給他生與死二選一的抉擇。”
聽著陳天的話,溫子仁激動不已:“wow,陳,你是一個天才絕對的天才,你的大腦裏麵裝的是什麼,我已經感覺到靈感敲了我的腦袋,隻要我再輕輕一拽它就會鑽進來。”
“我必須記下來,人的腦袋總是善忘的,如果我忘掉了這些,我想我應該找一個地方去解決自己。”溫子仁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本子然後在上麵很快的寫了起來。
他對溫子仁說的這些夾雜了他自己的理解,但確實是一部恐怖片急需要的東西,就像溫子仁自己說的一樣,血腥帶來的隻是表麵。
同樣《活埋》的表麵是令人窒息的封閉空間以及無助,靈魂則是將大量的信息整合、放大,然後在表麵之下完成關於生與死、信念與信任、埋葬與拯救的故事。